学生康棋,见过世子。”
仇夜雪扬眉:“倒是我忘了,你是岁南的解元。”
康棋面露羞涩:“世子还记得。”
“来京中几日了?”
仇夜雪顿了顿:“不怕被傍上标签的话便进来说话吧。”
康棋自然是跟着他一块进府:“回世子的话,学生今日方到便想来拜见世子,但门房说世子出门去了……”
“你不会就这样傻傻地在这儿站着等吧?”踯躅不可思议:“你是傻子吗?就你这样怎么考上解元的?”
她故意道:“我们世子可最不喜欢像你这的木头。”
康棋瞬间紧张:“踯躅姑娘,在下……”
“好了。”藕荷轻轻出声,剜了踯躅一眼:“你别老是逗他。”
康棋这才知晓踯躅又在捉弄自己,他也不恼,只是将食盒抬了起来:“世子,学生是为了送这个来的。”
仇夜雪扫了眼:“什么?”
“是二公子嘱咐在下给您带的,说是王府里的厨娘做的一些可以收的点心,怕世子您想家了。”
仇夜雪微怔。
他看了藕荷一眼,藕荷便伸手从康棋手里接过食盒,还柔柔地说了声:“多谢。”
康棋红着耳朵摆摆手:“藕荷姑娘不必如此客气,世子大恩,学生一直铭记在心。”
当日若不是仇夜雪,他现在别说入京赶考了,便是命都要没了。
仇夜雪又同他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大多数是仇夜雪问岁南如何。
许是瞧出仇夜雪面有疲色,康棋很快便借口自己还要回去温习功课告退,走前还干巴巴地说了句世子多保重身体。
藕荷去送他,踯躅乐呵呵的:“这书生真是个傻的,读了这么多书,话还老是不会说。”
仇夜雪无奈地看她:“你干嘛老是捉弄他?”
踯躅理所当然:“好玩啊。”
仇夜雪挑眉,似笑非笑:“看上人家了?”
他感慨:“说来也是,我们家踯躅都及笄三年了。”
康棋人还不错,也并非那种踩低捧高之人,若是踯躅喜欢……倒是个良人。
踯躅瞪他,却也不羞恼。
她只眨眨眼,飞速看了看四周,凑近仇夜雪:“啊呀!世子!你怎么就没看明白呢!奴婢说得好玩是指藕荷姐姐,你看藕荷姐姐每次救那书生的样子……啧啧啧。”
仇夜雪倒还真没发现。
他对这些事不怎么上心,藕荷又不像踯躅这般没有主见,故而仇夜雪没太在意。
仇夜雪只提醒道:“你小心藕荷知道后找你算账。”
他想起什么似的,轻呵:“到时别又来找我哭。”
踯躅不高兴了:“奴婢那时才多大啊!现在才不会哭鼻子呢!”
仇夜雪不置可否。
他看向桌上的食盒,这食盒设计特殊,打开还需要机括,也是他和他阿弟仇璟承之间的暗语了。
仇夜雪轻轻松松便开了食盒,随后就见里头摆着的的确是些可以存放许久的吃食。
他伸手捻起一块,在鼻下嗅了嗅,确认了无毒后才咬了口。
熟悉却又好像已经陌生了的甜腻入口,叫仇夜雪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踯躅搬了个小矮凳坐在他腿边不远处支着下巴看他,就像从前在岁南王府里的每个日子。
那时藕荷和鸦青总会在院子里过招比试,踯躅就偷闲躲懒,坐在青石阶上支着下巴仰着脑袋看他。
他坐在躺椅上,慢悠悠地晃着,手边的桌子往往会摆着厨娘做的点心还有一碗糖蒸酥酪。
仇夜雪有些无奈地轻叹:“阿璟真是……就不晓得这样会更想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