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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可玩不来。
荆谓云背靠着沙发,随意揪起旁边的一个玩偶抱在怀里,垂下眼眸,表情很淡。
“你这能开安眠药吗?”
正规的心理医生是可以开药的,许衡看了荆谓云几秒,从他的状态上也能看出来,其实他的精神很差,怕是失眠很久了。
“能开,但一次只能开一周的量,而且我会看你的状态,你不要想着藏药,在我这,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有没有吃药。”
“嗯。”
荆谓云闭上了眼睛,躺在了时郁每周都会坐一坐的沙发上。
他记得,大小姐经常会在时家的沙发上睡着。
在这里躺着,仿佛能感受到属于时郁的气息,莫名地让人静下心来。
荆谓云沉浮于苏醒和昏睡的边缘,分不清自己有没有睡着。
后来,他一有时间就会来许衡这里坐一坐,或者是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
每次都避开了时郁,无一例外。
荆谓云不喜欢逗狗,沙拉热脸贴了好几次冷屁股后,也就不凑过来了。
经常是,他在沙发上躺着,沙拉自个在旁边玩球。
“砰砰砰”的非常扰民。
有时荆谓云听得烦了,就会坐起身满目戾气地看向沙拉,那架势,好像下一秒就要把狗子送去狗肉馆。
许衡为自家狗子默哀了一分钟。
到底是真怕荆谓云揍狗,他直接搬出了时郁。
“你那小女朋友可喜欢和沙拉玩球了。”
荆谓云:“……”
不得不说,万事报时郁的名铁定有用。
荆谓云瞪着沙拉,沙拉叼着颗绿色的球无辜地望着荆谓云。
一人一狗,四目相对。
荆谓云一把抢了狗嘴里的球,速度之快,连沙拉都没反应过来,嘴巴还张着,嘴里的球就没了。
下一秒,“咻”的一声,小球顺着开着的窗户成抛物线被丢了出去。
许衡:“……?”
沙拉:“!!!”
然后沙拉怒了,冲着荆谓云大叫着,再之后他每次来,都会收获狗子的怒吼。
许衡无可奈何,只能把沙拉关回了房间。
但这狗嗅觉听觉灵着呢,听脚步声就能分辨出来的人是谁。
只要是荆谓云来了,沙拉就会疯狂用爪子刨门。
许衡是真的服了。
这小子特么连条狗都容不下吗?
————
时郁是真的宠沙拉,某次来的时候发现它的球球丢了,下一次来就给买了新的。
然后……
那个球又丢了。
时郁:“……?”
许衡还是挺有职业素养的,哪怕自家狗子被欺负了,受委屈了,也没把荆谓云给卖了。
比较欣慰的是,时郁比起刚来这里的时候好多了,偶尔也会和许衡搭话了。
她经常会领沙拉出去玩,沙拉对她比对许衡还要亲,粘人的不行。
有几次非要抱抱才肯走,时郁那小胳膊小腿的,抱一只大型犬别说有多吃力了,根本不能完全抱起来,全是沙拉踮脚在那里往上蹦。
时郁是真的缺乏锻炼,力气小的不行,身子骨也弱不禁风的。
许衡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都怕沙拉把这小祖宗给撞伤了。
事实上,沙拉已经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了,但和时郁玩的时候,尖锐的牙齿有时还是会不经意地划伤时郁的手。
时郁也不在意,并没有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
只是苏婉有次看到了,以为是时郁发病弄伤了自己,吓得不行,后来知道是和狗玩弄得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