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是不是茶叶出了问题。
现在也明白温庭是何意,此刻再也顾不上方才心中那一丝像是被羞辱的羞耻,只剩下懊恼。
若她记得没错,方才陆伯父来之前,她还替温庭倒了一杯茶,难怪在她添茶之后,温庭只喝了一口,便没有再动过。
“大,大人。”应辞不知所措地开口。
“檀木,你去教她。”温庭又执起了狼毫,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檀木眉头微微一皱,尽管不情愿,还是恭敬地应道。方才还在庆幸应辞做事不如大人的意,现在却是让她去教应辞,若是教不好,大人怪罪,可若是教好了,以后大人身边,可还有她的位置。
檀木心事重重地带着应辞出了书房。
应辞跟着檀木学了一个下午的茶艺,从挑拣茶叶,称取分量,到把控水温,每一步反复练习数十遍,才勉强泡出了过关的茶水。
应辞早已手腕酸疼。好在温庭吩咐让她去学习茶艺之后,便没有再唤过她。
入夜,累了一日的应辞,洗漱完毕之后,躺在抱香苑庭院中的竹椅之上,一晃一晃地望着头顶的明月发呆。
今日顺势而为将信条传给了陆伯父,还有惊无险地将案件卷宗看了个大概。她在信条上说会在三日后去往福昕楼,可该怎么去,却是毫无头绪。
且不说她一个本该在牢狱中的人,不宜抛头露面,就算可以抛头露面,又该如何说服温庭同意。
微凉的夜风吹过,带来一阵清幽冷冽的香气,应辞轻轻耸了一下鼻头,顺着香气扭过头去。
清冷月色之下,抱香苑中的昙花悄然绽放。
优昙非尘色,应归明镜台。
应辞眼神微动,温庭如此嗜茶,福昕楼的茶饮正是京中一绝,尤其是各色花茶,更受勋贵之家的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