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他自由出入宫闱,我们才有机会得见这神仙一样的人。”
“你懂什么,丞相大人能有如此待遇,那也是因为皇后娘娘独得圣宠,点了名要让丞相大人教导太子,不然这太傅,指不定是哪家的大儒。”另一个宫女不赞同地道。
先说话的宫女点了点头:“说的也是,说起来,咱们娘娘的荣宠,还真是宫里独一份的,别宫的人不知道有多羡慕咱们。”
“他们羡慕有何用,那得他们的主子掌得了圣心才行,别看陛下人前威严,上次我在娘娘身侧伺候,陛下不愿吃药,娘娘一个眼神便服服帖帖的,娘娘想要什么不可以,别说是让丞相大人进宫教导太子,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陛下怕是也要捧来。”
“你呀,别妄议陛下了,小心被人抓了小辫子。快去采莲子吧,娘娘还要给陛下做莲子羹呢。”
两个宫女娇笑着走向池塘,声音渐弱。
应辞在听到温庭的名字时,便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将身形往假山里隐了隐。
人声已经远去,应辞却还陷在沉思之中。
温庭入宫,原来是皇后娘娘的旨意。即使她不曾入宫,也知宫规是何等森严,尤其是后宫,更是容不下半个男子进出。哪怕是皇后,也要三思而行。没想到,陛下竟是为了皇后破了例。
应辞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原来薄情的皇家,在对待到别人时,竟还有不一样的温情。她胡乱地想着,脑中回味着宫女的话,若是掌了圣心,要什么不可以,如果她见到皇帝,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掌得了圣心,还应家一个清白。
随即便摇了摇头,她在瞎想些什么,圣心岂是那么容易掌的,普天之下,女子千千万,也不过就出了一个皇后,她想救应家,简直快要走火入魔了。
应辞的眸子有些沉重,她在丞相府里衣食无忧,双亲还在牢狱里生死未卜。她什么也不想要,她只想要应家平安无虞,可她却无能为力,她为今能依靠的,似乎只有温庭。
蓦地,一个疯狂的想法不由自主地浮在她的心头,如附骨之疽,甩也甩不掉,一点点蚕食她的理智。
掌不了圣心,可有个人却近在咫尺,这简直就是她最大的机会。突然萌生的想法,就像是沙漠里涌出的清泉,瞬间吸引了一个人所有的精气,她的眸子活泛起来。
她凭什么呢?她在认真思索。她什么也没有了,她只有她自己。可就在前些日子,她还在坚持着她的尊严与清白,仅凭一句为奴为婢,便想让温庭为应家翻案,想来是她自己的痴心妄想了。温庭似乎从没有给过准话,大概,是她给的还不够多,远远不够吧。
有些想法一旦产生,便如同在心中生了根,挥之不去。
应辞甚至已经开始思索,她成功的几率有几成。
她不是痴傻之人,即便揣测不出温庭的想法,但自她入丞相府,温庭的处处优待与照拂她也感受得到。
念珠明明说过,温庭不喜女子靠近,可她的确近的了身。还有在那马车里,温庭眼中一闪而过的迷失,丝毫不差的映在了她的眸子中。
或许,真有几分希望。
应辞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嘴角渐渐浮起浅笑,带了点破釜沉舟的意味。
想的通了,人便也松快了。
应辞算了算时辰,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一篇策论而已,若是太子此时还未写完,也真是平白受了温庭的教导。
应辞敲门而入,温庭正在批改。俞泓煊站在一旁,如玉的小脸上难得有些紧张。
她走上前去,并不开口打扰,只是默默倒了一杯花茶,递给温庭。
温庭伸手接过,抿了一口,这才抬头。
只见应辞沉静地立着,嘴角挂着浅笑,他觉得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没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