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话一边领着温庭朝宫内走去,走的时候反而多瞅了应辞两眼。
温庭带了个丫头前来,倒是个稀奇事。
这皇宫禁地,除了皇亲国戚,也就只有给太子授课的温庭这一个外臣能随意进出,就算是温庭身边的侍卫也不行。因此大多数时候,温庭进宫授课时都是孤身一人。
这带人前来,还是头一次。
不过丫头跟侍卫不同,不属于外男,自然是能带进去的。吴林就算好奇,但在烨帝身边伺候,早就是个人精了,最是懂得察言观色,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吴林也只是惊讶了一瞬,便神色如常地带着温庭朝里走。
去往太子居所宸阳殿的路,温庭其实早已了然于胸。而烨帝让吴林走一趟,不过是为了表示对温庭的看重而已。
宫门之后便是狭长的甬道,石面路反着光,在这炎炎夏日,竟透着森森凉意,应辞挨着宫墙走,才知宫墙巍峨,仿佛要倾倒而下,压抑难耐,令人心窒。
她压着步子跟在两人身后,默默听着两人谈笑风声,越发佩服两人,能在如此压抑的地方,安之若素。
不知过了多久,才穿过这漫长甬道,面前豁然开朗,又是日光明媚。
绕过几座宫殿,几人到了宸阳殿前。
吴林止了步子:“老奴就不进去了,还要回去伺候陛下,太子殿下就劳烦大人了。”
温庭颔首。
吴林说完,转身离开,一阵风吹起应辞的面纱,他刚好瞧了一眼,心中泛起了嘀咕,这丫头,像是在哪见过。
将温庭送到了地方,吴林回了御书房复命,将这件稀奇事告诉了烨帝。
“也是奇怪,温大人明明从未带过丫头来宫里,奴才却总觉得像是在哪见过。”吴林皱着眉头。
烨帝放下狼毫,笑着道:“你果真见过也不一定。”
温庭这小子,将人明目张胆地带进宫里,未免太过肆意妄为。
刚说完,烨帝又忍不住轻咳两声,随后便是一连串压抑不住的咳嗽,吴林忙递了温水过来:“诶哟,我的陛下哟,皇后娘娘不在,您午间的药是不是又没吃。”
……
在甬道时,人迹稀少,应辞还能大着胆子四处张望。等出了甬道,便不敢再四处张望,一路都低着头,一直到了宸阳殿前,才敢抬头。
金丝楠木匾额上“宸阳殿”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应辞一眼便看出来,那是温庭的字。
当下也是吃惊不已,温庭的圣宠,似乎比传言更甚。
应辞跟着温庭进了宸阳殿,大殿中十分安静,殿中立着的侍女看到温庭之后,皆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玉案之后,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手里抓着珐琅管狼毫,正认真的书写着什么东西,听到动静之后,一抬头看到温庭,忙将狼毫放在玉质笔架之上,欢喜地跑过来。
跑到跟前,却又缓下步子,恭敬地行了个礼:“拜见老师。”
温庭嗯了一声,接着问道:“字练的如何?”
“不敢懈怠,老师请过目。”俞泓煊折返回玉案前,拿起宣纸,递给温庭。
温庭看过,点了点头:“不错。”
“阿辞,将东西拿给太子。”
应辞站在一旁,也默默地看着太子的字,虽然笔法尚且稚嫩,但也看得出是师从何人。
“阿辞。”
温润的声音又唤了一遍,应辞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自己。
这也怪不得应辞,从前从未有人如此唤过她,温庭此前几次开口,也不过是带着疏离的“应辞”,哪知此时,会突然改了称呼。
她忙将食盒打开,将紫砂壶取了出来,立马就有侍女上前接过,拿去一旁,银针验毒,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