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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便哽咽住了,大家都听出了她简短的话语中暗含的颤抖。

其实她不说我们也知道,娜娜的后续。

她去见了她所骄傲的爸爸,然后被关了起来,像一个玩偶被摆弄,像一只金丝雀一样被囚禁,她再也不能踏出庄园一步,她再也不能见到朋友,也不能离开小岛去看她最喜欢的樱花。

她有很多漂亮衣服,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出过门,她有很多财富,但是她从来不能去逛街,她的声音婉转而动听,但是她再也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

一切都是为了该死的艺术。

“什么汉斯先生,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自私的荣耀。”灵媒小姐梗着喉咙,眼眶红彤彤的,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悲愤,痛苦地咒骂道,“他是娜娜的爸爸,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

她的哭声从呜呜呜小声啜泣变成了哇哇哇号啕大哭。

而现场缄默无声,只有窗外狂风大作雨声雷鸣,窗内丝毫没有被风雨掩盖的哭声。

我走上前,为她递上了一张纸巾。

纸巾很快就湿透了,湿答答地快要滴水。

我又抽出一张递给她,最后我把我全部的纸巾都塞到了她怀里。

灵媒小姐哭了半晌,总算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抽抽嗒嗒地对我说:“你知道她后来怎么了吗?”

其实我知道,我们大家都知道她的结局,可是现在,我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没有再讲话,只是默默地听她讲述。

“娜娜的爸爸死了,我比谁都开心。”灵媒小姐愤恨地撕扯着手里的纸巾,仿佛把它当作了真实的人一样来泄愤,“我以为这一切都会结束的,我以为我们可以像以前约定的那样一起去看星星,一起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看樱花……”

“但是没有……”灵媒小姐哭得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她呆呆地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堆得快变成一座小山包的纸巾——都是都是她哭湿的。

“她最能依靠的妈妈……就是汉斯夫人,不仅和以前一样把她关了起来,不允许她迈出庄园半步,还变本加厉,锁她进屋子,找好多画家来,像挑选物品一样挑选她评论她!”

灵媒小姐的情绪越来越强烈,最后竟然脱力到要晕厥。

我连忙上去扶住了将要晕倒的她。灵媒虚虚地依靠在我的身上,气如游丝,泪仿佛都要流尽了,她说:“娜娜是自杀的,她用拴住她的绳子把自己挂在了永远都出不去的房间里。可是……可是就算这样……”

她颤抖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特别悲伤的故事,极尽缓和下自己的情绪,才慢慢开口道:“就算这样……汉斯夫人也没有放过她,对外宣布她失踪,就为了掩盖这桩丑闻,连死后安葬的地方都没有给她!”

我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惨烈,在场的人无一不被这事实震惊到静默不语。

少女是一件易碎的玻璃制品,需要小心呵护。一些最普通的东西都可能致命,如桌角,椅子,连少女最爱的樱桃,她的核也能可能成为夺走少女呼吸的利器。

可是大家都忘记了,亲人以爱为名的限制,有时候比现实的危险要更加致命。

我看着卸了老年妆的灵媒,她长了一张圆嘟嘟可爱的小脸,也许这个年纪的她,应该享受的是和她稚嫩的脸庞一样的美好人生,而不是整天弓着背行装作老年人的样貌,走在嘈杂的成年人群里。

又也许成长到她这个年纪的娜娜,也会拥有和她一样可爱的脸,她们一起走在路上,一起大笑着重温她们的年少时光。

“我曾占卜过我们的结局,花开落两旁。我曾以为不过是分离,没想到从花落开始,就注定了融入泥土里的结局。”灵媒叹了一口气,她沉默地摩挲着手里的占卜珠链。

“占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