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起顾长君的手,一点一点将手掌擦拭干净。
“长君说她不讨喜,但在我看来,顾帅很爱护长君。顾帅在天上看着,长君如此,顾帅也会走得不安心的吧。”
朱友屿也是难过,与顾帅在一起并肩作战几十年,而自己也是孤家寡人,早就将顾家的人当成了自己的家人一样,如今顾家就剩下了长君一人,着实是可怜。
朱友屿叹了一口气,“当初顾夫人与顾帅在一起还是我撺掇的,顾帅很喜欢顾夫人的。”是那种不顾身份的喜欢。
宋榕看了一眼朱友屿,又看了一眼床上安睡的顾长君,没有阻止朱友屿的话头。
“婚后两年,长君就出生了。当时顾帅与顾夫人的感情依旧很好,只是顾帅到底是需要待在边关的,没有时间看顾家里。但我知晓,顾帅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儿。满月的时候,我与顾帅一同没日没夜地骑了五日的马,回了京都,就为了看这孩子一眼”
“顾夫人走的时候,那时正是战事焦灼的时候。我看见顾帅看了信,隔日议事的时候,顾帅的两鬓都白了。”深重的爱意终究是被这残忍的现实给打得支离破碎。
“身在高位就会有不得已的事情,顾帅如此,以后少将军也会如此的”
宋榕鼻头一酸,弯着腰将被子往上面拉了拉。注视着顾长君的睡容,宋榕下了保证,“我会好好照顾长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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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贼人是甄文书随便找的一个人,听说自己推的人是当官的之后就被吓破了胆,立刻跑到城外躲了起来。饶是如此,在甄诺面前也无可遁形,方柳硬生生地从城中查到了城外,从破庙里面将这贼人给扯了出来。
甄诺铁青着脸,可算是找到了确实的证据。甄诺厉声,“甄文书,你还有什么话说?”
甄文书一开始还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状态,毕竟这件事情认了之后就是谋杀未遂,受害的还是苏国公府里面的小姐,绝对不能认。但甄文书死也没有想到,这贼人竟然是拿出了自己的贴身之物。
“草民其实就是一个小扒手,那天那天这个人找我去推人,我看见他腰带上面的这块玉佩成色不错我就顺手牵羊了”
眼中尽是慌乱,甄文书不自然地摆动起了双手,还在狡辩,“定是你这贼人在街上的时候偷的!”
“就是,就是你那天找我!”说的肯定,两人直接在公堂上面吵了起来。
甄诺凝眉,证据确凿了这甄文书竟然还是不认,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甄诺懒得听这争吵的声音,一拍惊堂木直接叫停了这争吵。“来人,带刘老二上来。”
杜平带着一个长相老实的老头子走了进来。刘老二是在街上卖馄饨的,那日出去进货的时候,正正好好就看见偷偷摸摸的甄文书还有这个贼人。甄文书是安阳里面的大户,加上甄家最近的事情闹得大,刘老二自然是认得甄文书的,恰好这个贼人,刘老二抓到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