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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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君手上的权力却来越大,都是最近这段时日里面,在顾平山的首肯之下交到顾长君的手上的。而最近,顾长君能够感受到,从前的自己与顾平山更像是上下级,而现在更像是平级,顾平山不会轻易对自己训斥,相反更会倾听自己的意见。父女之间的关系凸显了出来。
往昔的顾长君渴望着权力,渴望着自己终有一日能和顾平山比肩,最后超过顾平山,不仅是在权力地位上,更是在行军建树上面。但现在,真当这些权力落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顾长君有些不想要了,若是可以,让顾平山一直握在手中也好,只要人还是康健的就好
宋榕一直都没有回来,顾长君也没有精神支柱,只能靠着自己一个人,强撑下去。
昨日的顾平山呕血了五次,晚间的时候更是直接昏倒了过去。若不是那时顾长君与安碌全等亲信一块儿在帅帐里面议事,人怕是就要这样过去了,顾长君根本就不敢想。
此刻的顾长君双目有些空洞,坐在凳子上面看着床榻上面昏睡的顾平山。
从前都没有细看过,原来你也有这么多的皱纹,就连双鬓的白发都比幼时我见到的时候多了许多。顾长君双唇不自觉地有些打颤,说不清楚心里面是什么感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对着日渐消瘦的娘亲一样,对着没有生气的三叔一样
顾长君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眼睛好像是会流汗一样。闷声道:“你从未教养过我,也几乎没有对我有过好脸色,为什么如今我看见你缠绵病榻,我还是会自责,还是会想让你别走”别将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别让我失去这份父女亲情。
喉间像是堵了一层泡发的棉花一样,顾长君有些哽咽。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从我的身边离开,所有人都要将我丢下来
顾平山仿佛是感受到了顾长君身上散发出来的悲怆的感觉,放在外面的手轻微的动了动。这一点细微的变化没有躲过顾长君的眼睛,顾长君立刻收起了自己没有夺眶而出的眼泪,又变成了之前的样子。
“顾帅”
“您是不是听得见?”
顾长君无意识地换上了尊称,自己都没有发现。
回应顾长君的是顾平山的眼睫扇动了两下。
顾长君咽了咽口水,说了假话,不知道是为了安顾平山的心还是自欺欺人,“解药马上就要练出来了。我这么一个不着调,拿将士性命去赌。你现在将顾家军交到我的手上,真的放心吗”
“宋军医回来了!”朱友屿没有通报,直接冲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药瓶。里面装着的,就是宋榕在秘阁里面练出来的百消散的解药。
顾长君睁大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来不及去想这药的真假,可能从自身来说,她本就是相信宋榕的。
看着顾平山服下了药,昏睡之中的神色有些缓解,没有那便痛苦了,顾长君这才放心下来。命朱友屿在这里照顾着,又问了宋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