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星光一点一点黯淡了下来,上下唇上下打架一般地点了点。苏词木讷讷地说道:“词儿知晓了,我不会进画院了”
苏朝皱紧了眉头,自己终究是太过考虑诺儿,忽略了词儿,若不是没有画院的这一遭事情,还真是没有想到词儿竟然是喜爱作画多过于作赋,着实是有些对不住这个儿子。慢慢踱着步,苏朝走到了苏词的身侧,抬手无奈地拍了拍苏词的肩膀,“是爹爹对不住你。”
苏词的眼神闪了闪,藏在衣袖之中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收敛了一点自己的语调,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爹爹爹爹做的是对的,只不过是词儿还想着小孩子的事情,只想着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没有去想这些”
苏朝又拍了拍苏词的肩膀,带着当父亲的无奈。
看爹爹走了,苏词的身子才一点一点地垮了下来,艰难地往桌边踱步,视线全部落在了书桌方便的画篓里面。这里面放着的都是这半个月来画好的画作,都是自己挑的还打算之后拿出去裱起来的。
苏词的嘴角抽了抽,脸上的表情苦涩,嘴里面也好像是吃进了一整个黄连一样。骨节分明的手慢慢触及到了纸张上,纸张带着一种独特的触感,牵动着苏词的心绪。随手拿起了其中一张,苏词猛地咽了咽口水,从一角处慢慢用力,一点一点地将整张纸揉捏在了自己的掌心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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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诺这回拼死拿回来的就是上百份当地人的供状,还有就是府衙里面窃取出来的战死名单,只要与军营里面顾长君所写的战死名单,再和送上京都的战死名单做个比较,这件死人吃空饷的事情是落实了。至于这里面涉及到的人,一定不止徐逸明一个人,究竟如何就轮不到顾平山来说了,只能看陛下是想彻查还是“彻查”了
没有了徐逸明,加上大胜浑邪阴,顾长君一下子便将大半的军务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期间也见过一回顾平山,但是没说两句就不欢而散,顾长君也没有察觉到顾平山有什么怪异的状况,倒是宋榕隐隐有些察觉到的苗头。
斑蝥为何会用得这般的快?
斑蝥本就有毒性,一向都是用作以毒攻毒之用的药材,正因为毒性猛烈,所以用量要格外地斟酌,军营里面的伤兵都是刀伤箭伤,怎么着这样的药材都不应该用得这般的快。莫不是军营之中有人中毒,需要用斑蝥来以毒攻毒
看孟娃子就在身边,宋榕指了指放斑蝥的药斗疑惑地问道:“这么冲的药材不应该用量这么多的,这是哪位军医用的?”
孟娃子一直待在药房里面学习,平时几乎不离开,这件事情自然是看见过的。“我记得好像是军医长拿的。”
韩文栋要用斑蝥?韩文栋要给谁用斑蝥?究竟是谁中了毒?
几个问题一下子就冒上了宋榕的脑子,一瞬之后,宋榕就有了猜测,表情一瞬间凝重了起来。
战场上面不会对兵士用这么大的阵仗,况且最近都是长君出征,那就只有可能是军营里面的人。军营里面的人中毒值得被这样隐瞒的就只有一个,顾帅长君的爹爹
下毒的人
宋平!
全身的温度仿佛都在一瞬间被抽空了一样,血液也好像停滞住了,宋榕连呼吸都一下子停住了,全是为了这个可怕的猜测,这个有□□成把握的猜测
宋平在暗地里面给顾帅下毒,这毒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