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什么了。
莫不是说我爱你?
又腻又觉得有些不真切。
“我”
“你”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没想到两人竟然是同时开了口。宋榕立刻噤声,顾长君刚刚冒头也迅速缩回了自己的龟壳里面,双手无所适从地摸着自己的腿。
“阿榕你刚刚想说什么?”顾长君不敢去看,只能僵着自己的身子看着前面的龙凤红烛还有那摆得工工整整的酒杯酒瓢。
宋榕偏过头,此刻倒有点像主动的一方,对着羞窘到极点的顾长君说道:“是不是该饮合卺酒。”
“该的,该的!”顾长君声音急促,但凡耳朵不聋,眼睛不瞎的,谁都能看清楚顾长君此刻的紧张。
宋榕双唇紧了紧,这回不是紧张,是为了憋笑。
顾长君匆忙走到桌边,手不自觉地有些颤抖,倒起酒来也有些不稳。暗道不好,在心里面将没出息的自己好好骂了一顿,顾长君咬了咬牙,稳住了自己紧张烦杂的心绪,背着身子深呼了好几口气,这才转了过来。
慢慢走到床边,顾长君将酒瓢递给了宋榕。
指尖相触,是不一样的触感。宋榕接了过来。
顾长君咽了咽口水,重新坐回床边,凝视着宋榕的眼眸,声音悠扬沉重,“我与顾平山的关系向来不善,我娘亲也在我七岁的时候故去了,我也不能给你一个一个高堂满座的婚礼。但你既然与我在一起,我定是会拿我的命去保护你的。”
“我也会。”宋榕应道。
举着酒杯,宋榕主动将自己的小臂与顾长君的小臂交缠在了一起,“合卺酒喝了,便是夫妻,改不了了。”
宋榕淡然一笑,添上了一句玩笑,“现在还有机会给你后悔。”
宋榕第一回开玩笑,很好地缓解了顾长君的紧张。
“绝不后悔。”
合卺酒带着一点点的苦味,但仅仅是一点,入口很是温和,不辣口。
顾长君微微倾身,这回不带一点试探,因为知晓宋榕不会推开自己。
民间成亲都说这龙凤红烛应当要燃一夜的,顾长君也不打算不熄灭,就着这烛火,看着被烛火映着脸橘红的宋榕。噙住宋榕的双唇,顾长君一手轻抚着宋榕的后背,一手灵巧地将大红色的纱帐解开,任由纱帐将那红烛之火挡掉八分。
宋榕此刻不再纠结,顺势将自己的双手都放在了顾长君的后背上面,学着顾长君模样做着回应。
正如顾长君之前对自己说的,前路不知几何,你我的现在,不想后悔。
一吻完了,宋榕双唇恢复了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