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着宋榕炸毛的可爱样子。顾长君努了努嘴巴,总算是正经了起来。“亥时,我那里大一些,你去我那里,我给你多烧些热水。”说罢这话,顾长君也不影响宋榕煎药了,把玩着手里面的穗带悠哉哉地离开。
月上柳梢,宋榕一个人待在小小的营帐之中,跳动的烛火将人影倒映在了帐子上面,宋榕半个身体隐藏在黑暗之中,半个身子展现在光明之下,叫人看不真切。手中的医书是在京都的时候一个赤脚行医的郎中给的,里面只记录着寻常的药草,最基本的药理,宋榕再熟悉不过。便是如此,现在捧着这么基本的一本书,宋榕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食指轻轻地扣在桌面上,用指腹轻轻地扫过桌上简单的印记,宋榕抬头扫视了一圈这空荡荡的营帐。算上今日,正好是十三天没有传信,再有两天不传,怕是就要多派一个人来此了
而这信,该如何写?
顾长君好不容易将烧好的开水都搬到了自己的营帐,却没有等来应该来的宋榕。生怕这热水会凉,顾长君直接飞奔到了宋榕的营帐里面,找到了正在看医书的宋榕。
顾长君大口喘着粗气,直接拿起桌上面的茶壶,顺着壶嘴开始喝起来。直接豪放地擦了一下嘴,“忘了?”
宋榕微微歪头,现在愁着呢,早就已经将顾长君早上的时候对自己说的话忘了个干干净净。准确的来说是从来就没有听进去过,毕竟这厮说的话大部分都是没有正行的胡诌。
“去我那。”顾长君直接拉上宋榕。
宋榕一怔,瞳孔微缩,下一瞬直接将顾长君的手掌从自己的手腕处一下子甩开。如此过激的动作,惊得顾长君也一下子愣住了,扑棱着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干什么啊?”
“”
双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宋榕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行径过激了。但自己是秘阁之中的人,顾长君是顾家的嫡女,本就是皇权之下牵引在一块背立的人,怎么能有丝毫的好感存在。便是有,也应该是伪装,决不能因为这好感影响了理智。
正当宋榕想着该用什么借口来解释自己的反常时,顾长君就颤颤巍巍地开口给宋榕找了一个借口,“你你不会是魇住了吧?”轻轻拍了拍宋榕的脑袋,宋榕立刻顺势将眼底的慌乱无措变回了正常。
“真魇住了啊?”顾长君长舒了一口气,“你不是吧,难道太累了,睁着眼睛也能睡着了不成?”
宋榕微微低头,将自己的神色情绪都藏了起来,“刚刚在想一些事情罢了”
顾长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丝毫都没有在意刚刚宋榕甩开自己的事情,又一次一把拉上了宋榕。“快点,快点,我今日给你烧了好多热水,你得去我的营帐里面好好洗洗”
乘着夜色,顾长君拉着宋榕躲着所有人,走了一小段远路,将宋榕带到了自己的营帐里面。
一下子进入到一个温暖的地方,宋榕不自然地瑟缩了自己自己的脖子。顾长君则是在自己的毛巾上面随意地擦了一下手,径直地将自己的手插进热水里面试一下温度,又像是惊弓之鸟一样一下子弹开了手。
“嘶”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