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苏佩的肩膀上面。
肩上压了一点重量,苏佩没有睁眼,本能地朝着甄诺的肩膀上面移了移,“怎么了?”
原是想要说师母的事情,话到嘴边就说不出了。甄诺默默搂紧了苏佩的肩膀,刻意抹去了自己心头的忧愁,“上回,你给我的簪子,我想要”
“好,明日我给你。”现在,就想安静地靠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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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君脸上带着怒气,手中紧紧握着鞭子的尾端,面前是刚刚正抽打兵士的朱校尉。顾长君手上已经有了一个血痕,足可见朱友屿刚刚挥鞭的力气有多重。
“难道兵士就可以被肆意打骂吗!”
顾长君一把就将鞭子从愣神的朱友屿的手上夺了过来,随后甚是愤懑地扔在了地上。同样是训练兵士,凭什么这人对自己账下的兵士非打即骂,分明是不把兵士当人看。
朱友屿迅速缓过了神,自己进军营也有年头了,训练不同的兵士自然有不同的办法。见到眼生的顾长君,草草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刚来军营的将军之女。尽管如此,朱友屿还是没有半分客气,直接回怼道:“这是我帐下的兵士,不归安夷护军管。”
“他们是兵士,不是畜生。”
“他们是逃兵!”朱友屿厉声道。
顾长君一滞,敛眉回头看了一眼这些捂着伤口吃痛的兵士,听见“逃兵”一词之后都羞愧地耷拉下了脑袋。大汉对这样的逃兵本就苛刻,有杖杀,斩首等等刑罚,这样的鞭打在死面前已经轻了许多。
虽然是律法,但见着了,顾长君心里面还是本能的不服气,如此的对待就像是当初父亲对三叔一样,严苛冷漠。“莫不是逃了一次,之后的一辈子都要刻上这屈辱的印记,就要让这屈辱一直刻在骨血里面吗!”
“是!他们就是我朝的耻辱!”朱友屿沉声,“是顾家军里面的耻辱!”
有不少已经在休息的兵士围了过来,见此情形连忙劝起了顾长君,“少将军,他们就是一群逃兵,没有必要为他们说话的。”
顾长君低下了头,对周遭的这些劝阻声音置若罔闻。眼神凌厉,直接抽出了腰间的配剑,“今日我就是要保下了他们。若是我胜了你,你就不再对他们打骂责罚,好好训练。”
朱友屿默默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剑柄上面,却没有让剑出鞘,警告道:“这是军营,一级一级都有军令,不是京都里面小孩子之间的游戏。若是你真的和我打起来,便是以下犯上,按军营里面的处置,要受军杖八十!”
顾长君抿唇,剑尖从朝向地面慢慢对准朱友屿,“莫要多言!”
朱友屿立刻拔出了自己的剑,与顾长君刀剑相向。剑锋相触仿佛是能擦出火花来,顾长君偏重攻击,而朱友屿好像是留了力一样,处处格挡。偏生这样的格挡,顾长君却丝毫找不到其中的错处,也没有办法立即打败朱友屿。
难分高下之际,一声冷喝叫停了这场比试。是安碌全。
这犯错的人是顾长君,是将军的女儿,安碌全本想着这件事情就是顾长君与朱友屿两人之间的事情,直接带到帅帐里面,说两句解决就好,没想到顾平山直接将顾长君拎到了外头,当着所有兵士的面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