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痛不如短痛，如果等下姜慈难过，他就好好安慰对方，让姜慈能尽早忘记朗羌垣这个npc。

“哦。”姜慈拿着餐刀的手微微一顿，随后平淡地应了一声，他慢慢地用银叉将牛排送入口中，多汁鲜美的牛肉在口腔着散开，他仔细咀嚼，最后慢慢咽下口中食物，纤长的睫毛垂下掩盖了少年所有的情绪。

就连一向擅长观察的莫闻都没能看透姜慈的情绪，他有些紧张地握住手中的餐具，忍不住反思是不是自己逼得太急了，下一秒就听到姜慈问他：“你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些bug吗？”

莫闻打起精神来顺着对方的话说：“游戏方给我们的理由是，因为副本的不完善，导致npc出现异变。但熟知游戏规则的我们都知道，这种说法很牵强。”

“若人设ooc值达到30将会被boss注意，数值越大，死亡率越高。这是每一场副本开始系统都会提醒玩家的，但我们发现这种说法并不准确。”

“通过多个副本的研究，高级玩家们基本确定会出现bug的npc就是副本boss，我曾经认识一个高级玩家，他刚进游戏那会很菜，而他的第一个副本是校园怪谈。”

莫闻露出回忆的表情，那个玩家的经历太过不可思议，以至于莫闻每每回忆起来都很感叹。

菜鸡玩家是真的菜，第一个副本人设数值直接崩到60，但奇怪的是，所谓的副本boss并没有出现杀了他，不仅如此他还遇到“好心”的副本npc宣鸿朗，对方一路带他破解谜题，轻松通关了副本，最后宣鸿朗才告诉对方自己就是副本boss，并要求玩家带当时已经是鬼王的祁沧一起离开副本。

菜鸡玩家根本不敢反抗，只能选择答应，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操作的，祁沧竟然真的跟着玩家出了副本，附身在对方身上，这个玩家本来想把这件事告诉系统，可又担心祁沧一怒把自己杀了，只好默不吭声。

但随后菜鸡玩家就发现有一个愿意附身自己的鬼王简直太好了，祁沧简直是一个巨型作弊器，不管什么副本，对方都能第一时间找到boss是谁，并和对方沟通，让菜鸡玩家高分通关。

靠着这个作弊器，菜鸡玩家很快越过资深玩家直接成了高级玩家！甚至还在圈子里引起了轰动！

“后来呢？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姜慈听得入迷，忍不住询问。

莫闻端起桌旁的红酒，轻抿了一口：“他太高调了。祁沧离开怪谈本后因为缺少重要npc，怪谈副本一度关闭，上头一直在查这件事，然后他们就发现……”

“凡是这个玩家通关的副本，boss全部出现了异常。”

“最后他们找到了被祁沧附身的玩家，处理掉了对方，并重启了他参加过的所有副本。”

听到这里，姜慈忍不住心中一紧，他不由想起自己曾仿佛问系统的问题：“那些npc真的只是一些数据吗？”

莫闻沉默了片刻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是那个菜鸡玩家自己告诉我的，他好像知道自己要出事，约我在这里见面把事情都说了。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上我。”

“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让你去探究什么，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太信任这个游戏和你的系统。”莫闻琥珀色的双眸静静地看着姜慈：“系统可能帮了你很多，但这个游戏的目的本身就是为了留下更多玩家帮助自己通关副本。不要对系统太信任，一旦你触及游戏的禁忌，它会毫不犹豫卖了你。”

面前的食物已经全部吃完，莫闻拿出干净的餐巾替姜慈嘴角的酱汁，他俊美的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可惜我现在不能和你组队。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私信问我。”

“嗯。”姜慈乖乖任由对方动作，老老实实地点头，莫闻露出满意的神色，他爱死了姜慈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