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跃听懂了,问他:“那你几点来接我嘛?”
嘛字尾音稍稍拉长,对亲昵之人独有的惯性撒娇。
李越泊耳根和心头一起酥麻,声音再柔再低:“五点半好不好?五点半我们从宋家散步回家正好跟阿树回来的时间差不多。”
叶跃在床上翻个身,翘了翘脚,脚跟红嫩跟腱细长。
“会不会太早了?”叶跃问,“五点半的话我才离开你三个半小时,我还拉了行李箱。”
“不早,”李越泊回答,“别的ao我不清楚,但整个藏冬镇都知道三个半小时的分开对我和你来说是很久很久,尤其对我。”
“我已经很想你了。”李越泊说。
李越泊越来越会说情话了,叶跃眼睛弯了弯,翘在半空的脚再翘了翘。
“那你五点半来接我,我数一二三我们挂电话啦,一二三,ua”
院子里又没有风了,薄饼太阳又安安稳稳挂在了枝头,继续伪装树的果子。
当这颗果子从枝头掉落至半山腰时,五点半,李越泊敲响了宋家的大门。叶跃拉着行李箱开的门,阵仗这么大结果待了一会儿就走,他实在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干脆自己算好时间来开门打算偷偷走。
宋若唯在二楼大声喊“慢走啊叶娇娇”,叶跃啪一下带上了门。
贴面蹭蹭亲亲后李越泊问他要不要抱,叶跃摇头说不要,“你现在要克制。”叶跃说。
“那也不能直接当和尚。”李越泊一把抱起了他,再换成单手抱,另一只手拉起行李箱就走。
“你不要侮辱佛门清净,”叶跃伸手扯他的脸,“哪个和尚像你一见面就亲亲。”
他说了亲亲,李越泊就干脆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啄了一口还要啄第二口,叶跃偏着脑袋躲,李越泊停下脚步,就站那儿,低头鸡啄米一样一下一下去啄,脸上、唇上、脖子上……反正哪儿被逮着就啄哪儿。
今日是个深秋里的大晴天,夕阳镶在青墨色半山腰,橘红色的晚霞映满了天。宋家院门出来走上几步就是拐角,拐角处宋家院子里的花支出了一大片,是一片漂亮的粉色花墙。
霞光照着,粉色花墙映衬着,叶跃边躲边笑,笑声甜脆,震得半山腰的太阳果子又朝山脚滑落了一点,这一滑正好把夕阳光打在了他们身上,金子一般。
闹够了叶跃从李越泊身上下来,坐到了行李箱上,李越泊拉着他走。
“你说张家就没啦?”叶跃把下巴放在李越泊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上,问。
李越泊点头。
“不会又是你干的吧?”叶跃再问。上次陈家就是李越泊三两下搞掉的,这张家也这么容易?
李越泊摇头,松了抓着拉杆的两指,挠猫一样地轻挠他的下巴。
“顽症小组。”李越泊说。
跟邹华钊说了那么多事情,而且江星年和张韬都在,不管是取证还是追查肯定都不难。顽症小组还等着他们俩加入实验,不论真假都要拿出点行动来。再者凤泉山项目已经彻底剔除了张家,明面上张家也没有什么大的可倚仗的,倒台实属正常。
“有点不真实。”叶跃感叹。
当初算计那么深,以为他们都是没就没。
“陈家倒了出来一个张家,”李越泊说,“张家没了,现在在我们面前的不是出了个章家?”
他说的是南溪村章二姨和章家酒楼。
所以李越泊认为没必要觉得不真实,陈家张家倒台那么快,兴许只不过因为他们是小喽啰,他们还没打到最终boss那里。
“那张家章家有查出什么吗?”叶跃继续问,又感概,“章张读音一样哎。”
李越泊摇头,说章家查不到怪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