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彼此占据了对方情侣那么多年头,几乎所有青春里重要的时刻,他们是彼此的见证。
但是最后,他们还是分手了。
校园走到婚纱的,还是在少数。
大部分结婚的人,都是谈个小半年,火速订婚,两三年便有孩子,三十岁不到,儿女双全。
然后面对柴米油盐的生活,感情被耗尽,爱情成了亲情。
孟宁不想要爱情成为亲情,她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每次见面都会心脏如小鹿般狂跳,哪怕是提到他的名字都会一脸满足的男人,在经年之后,成为一个和她谈论家长里短的兄弟。
有一个孟响就够了,她不想要第二个。
她渴望的婚姻,是父母般的,哪怕年近半百,二人每逢周末都会约会。爸爸会去听妈妈的公开课,迎着学生疑惑的眸光,骄傲又不好意思地指着讲台上的爱妻,说:“台上那位老师,是我的太太。”
江泽洲文弦而知雅意,“你是怕我们和他们一样,过了热恋期,我就不会想和你结婚了吗?”
孟宁:“不会的,即便过了热恋期,你还会和我结婚的,只是那个时候,就是出于责任,而不是爱情。”
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冷嗤。
空气里无数寒意蔓延。
江泽洲浑身散发着一股阴鸷气息,“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的热恋期只有一两年,为什么要把我和其他男人画等号?我凭什么要出于责任和人结婚?我他妈的什么时候出于责任做什么事过?”
是真生气了。
都爆粗口了。
孟宁身体颤了颤。
下一秒,腰上一重,孟宁被江泽洲从怀里抱开。
江泽洲扯着颈间领带,充斥酒意的脸,此刻满是燥意,语气颇为不耐烦,“孟宁,我在这儿和你谈未来谈结婚,你呢,满脑子都是我以后可能不会像现在这么喜欢你了?是不是往下一步就是,结婚之后我们的爱情要变为亲情?那我还不如找个人联姻去,我是个商人,和你结婚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除了满足我的心,还能满足什么?”
突如其来的争执。
孟宁和江泽洲陷入冷战。
偌大的房间,江泽洲进浴室洗澡,孟宁坐在客厅,满脸写着茫然与不知所措。
等到江泽洲洗完澡,孟宁立马朝浴室看过去。
漆黑额发滴着水,淌在他神情寡冷的脸上,更添几分冷漠无情,“今晚我睡客房。”
孟宁喉咙微哽,半晌没说出话来。
晚上睡觉时,床上空荡荡的。
孟宁迷迷糊糊地睡去,一脚踩空,突然被惊醒,下意识转身,想找江泽洲的怀抱,一转身,迎接她的是满室暖气。
也是这时,她的脑海里冷不丁想起方才江泽洲的话来。
是不是每次他回望江嘉苑那边的家,也是这样,以为一抬头,就会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孟宁。现实却是一场空,月色皎洁,入侵视野。
孟宁瞄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十一点半。
她失眠了。
人生中所有的失眠,都是因为江泽洲。
她讨厌江泽洲。
很讨厌。
非常讨厌。
明明他那么想结婚,为什么不求婚?为什么要她胡思乱想?为什么要询问她的意见?为什么要和商人一样,确认彼此要合作,所以才合作?
难道得她先说“好我们结婚吧”,所以他才结婚吗?
以前亲她的时候,上床的时候,他也没这么循规蹈矩过啊。
明明她……每一次都是听他的话的……
莫名的,孟宁委屈感翻涌,眼里浮出一层薄雾,她小声道:“哪有人每次都在喝了那么多酒的时候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