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吧-
做鞋子不是简单的事情,为此,宋檀跑去问过宣姿。
宣姿有经验,纳鞋底一定比她强。
宣姿看见宋檀提了针线布料篮子地前来,打趣道:“真要给你家那人纳鞋底?”
宋檀点头,一一摆出自己要用的东西,“但我还从未做过,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出来,便想来找你学学了。”
笑归笑,宣姿教还是认真教的,“不是难事,顶多五六日便可做出一双出来。”
宋檀闻言,松了口气,能快自然是好的。
于是宋檀几乎每隔一两日便会去周浦和的铺子上找宣姿,让她帮忙看看有无要改的地方。
五日下来,鞋子纳得差不多。
这日,宋檀从宣姿那儿回去之时,路上碰见谢温瑜。
“宋姑娘。”谢温瑜方才从宁吴府的那边的书铺里买了书回来。
宋檀停住脚步,赵堰上回所做之事,让她再看到谢温瑜时,总是会觉得有点别扭,点头唤:“谢公子。”
二人是邻居,所走之路一样。
谢温瑜看到宋檀篮子里提着的东西,浅问:“给赵兄做的?”
“嗯,只是做得不怎么样。”宋檀道。
谢温瑜想起自己在宁吴府那边听来的事情,随口道了句,“对了宋姑娘,赵兄他们什么时候会走?”
“走?不是在开春吗?”宋檀眨了下眼,当初征告出来时,时日就写在上面的。
“我听宁吴府附近的人说,不是提前了吗?”谢温瑜疑惑,不过转念一想,宋檀都不知道,提前的消息说不准是假的,哪儿会有士兵自己都不知晓的情况,谢温瑜抱歉笑笑,“无事,可能是我记错了。”
宋檀本就记着这件事情,听见谢温瑜说的前半句话,耳里再也入不得其他的声音。
提前?
可是这几日赵堰明明未有同她说起过任何的一句或者一字。
但是要她不信,又是难-
傍晚见,赵堰推开门回来,一眼看到宋檀坐于石桌前。
他大步上前,乐道:“你给我纳的鞋子,做完啦?”
宋檀侧了下身,不让赵堰看见,语气闷闷,“没呢。”
“怎么了?又扎手了?”
话都问道这个份上来了,宋檀放下手中仅剩最后几针的布鞋,直直问:“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没啊。”赵堰一扰头。
“当真?”
赵堰松下手,“好吧,是有那么一回事情,但我正想着今日给你说的。”
宋檀的手里还握着针,手一紧,针头刺入指腹。
“我,我……”赵堰继续扰头,这件事情,当真不好说,不然他也不会想了整整一日一夜了。
战事提前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料不准,但这交代的事情,可比在战场上打仗还难。
宋檀蹭地站起身,纵然已是很清楚赵堰将要说的事情,可又潜意识里觉得只要赵堰不说,她不听,就还是会和以前一样
宋檀抬步往屋子里走去,和上回得知赵堰在满试卷上画了无数个树杈一样,倔强背影让赵堰看得无比心虚。
“你都知道了?”赵堰直愣愣跟在宋檀身后。
“吱呀”一声,宋檀拉开屋门,咬着唇像是没听见。
赵堰不堪言,这下说什么话都迟了,“媳妇儿,我现在可厉害了,真的,谁也奈不了我何。”
“关我何事。”宋檀进屋,头垂着,双手放在木门上,似是下一瞬就会将门合上。
赵堰明晓越是紧张时刻越不能说浑话,那句“你不就是关心我”之类的话,硬生生地被他咬唇压下喉咙,转头换上跟个傻愣子的另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