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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好变态轮流暴打的三角眼顶着张猪头脸委屈到泪眼汪汪,一双三角眼睛含着泪花如泣如诉、我见犹吐。

会咬人的狗不叫,虽然他买卖小孩、虐待大少爷还好赌,但他是个不说谎的实诚人。

为保护妹妹心理健康,程大郎毅然决然将这猪头三角眼的大头按到尘埃里才回的身。

青衣人理了理衣领,从善如流撇清关系,

“小妹,哥哥和这丑陋恶心大猪头半铜钱关系没有,你可千万不要看他现在瞧着可怜被蒙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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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当真愚钝如此?”

“老夫从教多年,从未见过那样难雕的朽木。”长袍酸儒捻着胡子,长吁短叹。

“寻常人家孩子五岁开蒙,长公主仁善、苏大人重爱,特意在那孩子不到三岁时送到学堂处开蒙。”

“三次童生试,一次考不中,”酸儒手指一个一个数,“李先生、易先生,廉先生,算上老夫这个姓尺的,四个先生换着教——”

“哪成想教出个三不通。”

有人窃笑,有人感慨,尺先生对面问这话的老农更是蹙了眉头。

老农麻衣布袍,清癯黝黑,与周遭文人奢华风雅格格不入,掌心老茧还和着泥中稻花香,但仍有许多人愿意围在身边。

三朝元老、天子太傅,在任时独具慧眼,提拔能人无数。今朝大半朝臣都欠恩于这位人间伯乐,若他想起复再度入仕,想登权位绝非难事。

可堂堂三朝元老、天子太傅范老先生年纪大了不爱京城万金牡丹开,独爱江南百钱万斤金稻花。今上登基,他不求锦上添花,宁肯辞官也要隐居在大山里做个闲散老农去种地。

这么个谁都请不动的种田人,竟能登临九岁孩童生辰宴。

苏府今日宾客熙熙攘攘,半数官员是因长公主权势,剩下半数文人则为一睹昔日提拔英才无数的国家柱石何等风采。

原本应在各大场合备受追捧的酸儒们心里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大被冷落——毕竟这种场合又可称“吹牛皮大会”,现在到成了范老先生一言堂。

谈着谈着,就扯到了苏岚身上。范老先生敢问,其他人就贴心去答。

范老先生低声重复,“教了六年过不了童生试……”眼中漫上些许困惑,想不通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按年龄算,那孩子如今才九岁,辰国各地二三十岁过童生试的秀才大有人在吧。”

自己离京不过十载,而不是百载——京城现在都这么卷了吗?人人都神童?

“老先生此言差矣!”身侧有书生恨铁不成钢,“那群乡下人是什么人家、教他们的又是什么先生?”

“三岁看小,九岁看老,”身侧有人从善如流接下话,“苏家父子两代都是不足九岁一次成的童生试榜首。他的前三位先生苦心研究考题多载,教出的状元都不计其数,门下更是没有不是举人的学子。”

说出的话透着股酸味,“若是我能拜读在当中任何一位先生门下,现在也不会止步于举人啦。”

这世上总有一种人,极度贴心喜欢“换位思考”,在看见别人明明有着那么好条件却达不到“应有标准”,就会“咬牙切齿”,恨若自己是那个“别人”肯定能做更好。

就像“你爹娘都是博学多才的学堂先生,怎么生的孩子却在读书上狗屁不是”一个道理。

同情可怜苏家有笨蛋者越多,苏父听的有些烦躁,叹气道,“范老先生离京十载不知,我家那孩子着实叫我和内子头疼。若是愚钝也就罢了,偏偏又不知进取……不提也罢。”

众人又是照例好一阵安慰,长公主温柔体贴为苏父捏肩,人群话题又扯到苏家二少头上,猜起六岁成童生试榜首的孩子几岁能做状元。

沉顿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