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什么油腻东西,直到将指尖擦到有些透白才罢休。
身侧服侍的婢女欲语还休,最终开口疑问道,
“求娶县主的公子不少,为何偏偏……”
按理来讲做下人的不该置喙主子决定,可婢女实在不明白自家姑娘为何偏偏系在这样一棵歪脖子树上。
论财富,苏家落败已久,全靠吃家底度日。
论地位,吕公子虽是长公主之子,身份尊贵,但自家姑娘身份也不算差——家中兄长年纪轻轻为正三品大员,何况还是太子伴读,前途不可限量。
论才学……
婢女自程姑娘幼时就追随于她,早知自家姑娘早慧之至,程父在世时多次扼腕于程姑娘是一介女流——否则,程家的家业未必轮的到程大郎做。
更何况吕凌云从始到终的策论、日常考试……都是自家姑娘帮忙代做,他哪来的“才学”?
婢女们私下讨论,都觉得吕公子的成绩恐怕大有水分。
“因为我喜欢他呀。”
程姑娘若怀春少女,双手交错至于下颔,好似露出无边神往姿态。
在程姑娘身侧服侍多年的婢女感到一阵恶寒。
程姑娘七岁时,很喜欢一只误闯程府的幼猫——
那只幼猫,当晚就死在程姑娘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