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时愣在原地,看着一队车马渐渐走远,恍惚间鼻尖还萦着淡香气,不知是什么花香,还有一些檀香融在一起。

他攥紧了镯子。

扬州离汴京远,马车紧赶慢赶地到了淮阴,再转成水路,一行人上了一艘大船。

几日过去,岑兰生病好了许多。一路上只要是住了客栈,就会有大夫来给他瞧病开药,喝了五六副,咳嗽减轻不少。

一大早,船上的下人醒了。天刚亮不久,一片雾蒙蒙的,船浮在水上,比在地上阴冷许多,冻得人骨头缝疼。

伴鹤这几日人逢喜事精神爽,自然也闲不住,他穿着一身厚实的新衣裳,提着食盒,小跑着钻进屋内。

“公子,夫人特地叫人备了粥,趁热喝吧。嗬,这里头可真暖和。”伴鹤笑得红光满面,几步凑到床边,将食盒小心打开。

一只白瓷小碗盛着热腾腾的粥,一打开盖香味就扑了出来。

岑兰生放下书,他一向不要人伺候,自己接过碗和调羹小口喝了起来。

入口清甜绵密,味道十分好。

“船上的嬷嬷说,这里头加了不少好东西,我瞧着有红枣,还有什么来着,燕什么……”

“燕窝。”岑兰生轻声道,他靠在床头,一口接一口抿着粥。

伴鹤一拍大腿,挠了挠头,“对!就是燕窝!还是公子见识多。”

待岑兰生喝完粥,伴鹤收拾好碗具,又拿出一只手炉,塞到岑兰生手里。

“这是,哪里来的?”岑兰生低头看着这个手炉,手指拢上去,顿时捂得十分暖热。

他摩挲着手炉外头套着一层布料,手心变得暖洋洋的。他天生体寒,又受了这么些年虐待,如今就变得像一条蛇,哪暖和,就不由得往哪钻。

“我睡醒时一个侍从给的,那人说这炉子里烧的是什么银丝细炭,顶金贵的……哎,会不会是夫人给的?”伴鹤越说越止不住,继续道:“这船上下人可真多呢,那些婢女小厮瞧着就面善,和府里的可不一样,方才还有个姐姐给我一块糕点呢!公子,我真高兴……”

岑兰生不语,仔细把弄着手里的手炉。这手炉是银制成的,裹着一层银白丝绸,几朵芍药绣在上头,仿佛是在雪地里开出来的,贵气逼人,又不显得俗气。

一瞧就知道,这是主人家才能用的东西。

岑兰生又想起了那张脸,他低下头,手上轻轻抚弄手炉,摩挲着上头一朵艳丽的芍药。自从离开岑府后,那个人不再来找他,虽是同行,可是不坐一辆马车,没什么见面的时机。

他还有许多话想问。

影端着水盆停在房门前,推开门,屋子里一股浓浓的腥膻味就冒出来。

帷幔里有人在哭,影听出来是夫人的声音。他作为暗卫,听力极好,自然也听见了将军的声音,只不过将军没有言语,只是粗粗地喘气。

“将军,夫人,热水来了。”他没有抬头,走到床前将水盆放下。

“出去。”

影退出屋子,关上门。

“哈、啊,夫君……夫君,泄了,我要泄了……”袁憬俞哭哭哼哼的,他正骑在男人跨上,被颠得浑身哆嗦。

赵凝高靠在床头,一只手拉着袁憬俞的两只手腕,一只手扶住他的后腰,就这么挺胯往穴里撞。

赵凝高如今是而立之年,和袁憬俞比起来差十岁,他生得人高马大,身体强健,阴茎自然也是不逊色。顶得又急又深,插进去一回,就咂出水响声,不知道是顶着哪儿,将袁憬俞肚子都插得鼓起一个圆。

袁憬俞怎么受得住,小阴茎硬邦邦的,很快泄了一回。他弓着腰,大腿跪在男人腰的两侧紧紧地夹着,又哭起来,“夫君,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