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和我对着干?”袁憬俞质问道,似乎已经给别人定罪了。
聂森玉半张脸湿透了,跪在地上被扯着头发,抬起眼睛和袁憬俞对视,看起来十分狼狈。
“抱歉夫人。”他哑声道,“我……”
“算了。”袁憬俞松开手,没好气地踢他一脚,“滚去开车。”
半小时后,车子熄火。由于袁憬俞没有穿鞋,下车后同样由聂森玉代步,抱着他进入公司大楼。
两人没有再说话,进入电梯,四下无人。袁憬俞没玩够,懒得搭理他,揪着睡衣下摆的一小绺花边玩。
乘电梯来到高层,穿过走廊,聂森玉将袁憬俞放回地上,敲响了门。
“进。”
办公室内部很开阔,装潢简约,但仍然透出一股子资本家味。
“老板,夫人来了。”聂森玉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正对门的方向有一张黑色宽木桌,一个男人坐在老板椅上,他长了一张北欧人面孔,金发蓝瞳,一身深色西服衬得身材很高大。
得文合上文件,看着袁憬俞臭着一张脸往这边走。
“出去吧。”得文站起身,对聂森玉说。
“是。”聂森玉低头应一声,关上门,脚步声从门外离开了。
袁憬俞骨架小,在外国男人面前跟个小摆件似的,一走过去,就轻易地被提起来被放到办公桌上。
他挣扎几下,完全不是对手,气恼地质问:“松手!你烦不烦呀?到底找我干什么?我可忙啦,没有时间陪大老板聊天。”
得文没有在意袁憬俞耍小脾气,“为什么不接电话?”他吻了一下袁憬俞的脸颊,“我们有事情需要商量。”
“关你什么事,有话快说。”袁憬俞板着脸,明显是在生气。
“我今年要回到丹麦,协议会提前终止,在合同违约金两倍的基础上,我会额外给你一部,你还想要什么?”
他们是假结婚,当初按照合同,两人只需要维持五年婚期,合同在今年七月到期。如今计划有变,得文必须提前几个月终结这段婚姻。
“提前到期?”袁憬俞一愣,摸摸下巴思考一会儿,“好啊,多送我几套房,不然曝光你。”
“曝光什么?”得文问。
“精神病,阳痿男。”袁憬俞简直义愤填膺,用足尖顶了顶他的裆部,“活儿烂,还有一个私生子。”
“可以,只要你高兴。”得文回答道。他在袁憬俞脸上落下几个吻,鼻梁蹭着脖颈,在衣领嗅到了一股男香。
袁憬俞是不会用香水的,只可能是从其他人身上沾的。
“看来先违约的另有其人。”得文压低声音,把袁憬俞从办公桌上抱起来,两只手压住屁股揉了揉,“身上全是野男人的味道。”
“胡说!没有,我没有……”袁憬俞被摸得难耐,抬头去亲得文的下巴,伸出舌头舔了几下。
“是聂秘书身上的,我不要来,他抱着我来的……”
得文一向不喷香水,他身上有一股浑厚的气味,袁憬俞说不上来,觉得像干木头,又或者是什么烟草。
两人倚在沙发上接吻,男人的唇舌烫得惊人,一股雪茄味,浓得像是要将人淹没掉的浪潮。
袁憬俞被咬了好几下舌尖,尝到血味后愤怒地推开得文,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嘶,老东西,你真坏,谁准你咬我的?你看看都出血了。”袁憬俞质问着,吐出舌尖让得文看,语气趾高气昂,好像他才是大老板。
得文并不在意被扇了一耳光,他微弯下腰,往袁憬俞的唇角亲了一口,“抱歉,是我错了。”
袁憬俞哼一声,继续凑上去咬他的下唇。他的饥渴足以从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