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憬俞弯着眼睛,也凑近亲了亲他的下巴。
气氛温馨,两人平淡得像一对小夫妻。
“我下楼看看。”
“好。”看着汉斯离开房间,袁憬俞侧过头看向窗外,眯了眯眼睛。
这样就很好。
医院事宜安排妥当后,袁憬俞住进了病房。
羊水是在凌晨破的。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孩子的出生比预产期提前了十天。
两个孩子位置都不对,引发难产,只能动刀子取出孩子。后又大出血,害得袁憬俞差点死在产台上,抢救了半个晚上。
期间,病危通知书下了两次,每一次弗兰克人都拒绝签字,汉斯的反应最为激烈,他烧红了眼,甚至想进入温室掐死那两个孩子。
他们可以躺在保温箱里,却要袁憬俞一个人冷冰冰地躺在监护室里,一这不公平。
就该让这两个野种流掉。
“你理智一点,他不会有事的。”
“嘿,汉斯,冷静点。”
“谁拉住他,科赫,踢他两脚,别在这里发疯。”
所有人都在耳边说,可又有几个人能冷静?
汉斯用额头撞了几下墙壁,力道恶狠狠的,很快迸出鲜血。他在感到焦灼时就会产生这种不可控的行为。
好在几个护士经过,及时劝阻,给他包扎了一下。
一群人等了一晚上,终于等到手术室的红灯熄灭。
结果却是袁憬俞昏迷不醒。
没有人知道这场昏迷会持续多久,一天、两天、三天、四天,直到一个星期后,弗兰克人无法忍耐这种恐慌。
但是没办法,他们能做只有等待。
第十一天,袁憬俞才恢复一点神志。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好像很久,又好像才一会儿时间。周围好冷,像是把他的身体和思维冰冻了,一切朦朦胧胧。
恍惚间,他听见有人在哭。
他的手似乎被一个人握住了,唯一的一点儿热源是从手心传来的。
袁憬俞虚弱到连睁眼都困难,他想看看是谁在哭,却没办法做到,只能接着那个人握住手腕的姿势,用手指蹭了蹭对方的脸。
科赫猛地一僵,起身去看袁憬俞的脸,看见他的睫毛抖了抖。
“小、小俞……”科赫声音都不敢太大,他觉得袁憬俞像块玻璃一样,随时就要破裂掉。
他怕,怕得要死了。
几名医生接到消息赶到病房,玻璃外站着一堆人观摩。
“嘿,亲爱的,你醒了吗?”女医生亲切地询问,她用一把小型的灯照了照袁憬俞的眼睛。
袁憬俞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反应,似乎仍然是陷入昏迷的状态。
“他看起来不太好。”
“再试试,刚刚我查看了监控回复,他的确是摸了那个男人的脸,绝不会有错。”
“可怜的小家伙,Omega生育本就是痛苦的事情。”
“要看看你的孩子吗?”
瞬间,几个医生看见袁憬俞的睫毛抖了抖,似乎是回应这句话。
想看。
“为了避免巧合,我们需要再提问一次。”
“你想看看孩子吗?”
在注视下,袁憬俞的眼睛稍稍睁开了一道缝隙,却又很快闭合上了,睫毛再次抖了抖。
绝对不会出错。
“他真的恢复意识了。”
“老天,幸好你活着,不然我们可有大麻烦。”门外那些男人虎视眈眈,跟一群鬣狗一样,绝对不能有差池。
女医生记录了一些数据,然后走出病房,“先生们,他已经醒了,根据推测,大概需要一周时间用来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