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抱了一会儿,袁憬俞推开齐梅江,“先起床,等一会儿陪你吃早饭。”

“出去吧。”说着,他站起身,解开胸襟的两颗扣子,撇出一点儿腻白肉色。

睡衣是青色,这样一衬,更叫人发昏。

这是要换衣服了,难怪没有底下没有穿,估计是换到一半,刚好被打搅了。

齐梅江心里跳得厉害,仍旧跪在袁憬俞脚边。他不敢起身,怕下体被瞧见,只能红着面皮,像是耍赖一样不走。

“洋行的小老板,你到底是要做什么?”袁憬俞见这架势,叹了一口气,“总要说出来妈妈才明白。”

沉默一会儿。

“妈妈。”齐梅江的嗓音哑了些,“我这些天不回家,您一个电话也不肯给我打……”

“上回珉德不回家,怎么就教您打了那么多?”

“您是不是忘了我,还是,心里就没有想着……”

难怪了。原来是怄气。

袁憬俞笑了一声,“怎么连珉德的醋也吃?他脾性向来不好,怪我从小把他宠坏了。”

“你不必和他争,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孩子。珉德性子急,说话做事总让人不高兴,自然要我操心一些。”

“梅江,你比他沉稳,更像哥哥,我对你自然放心些。”

齐梅江迟迟没应,两只手垂在身侧,紧了紧。

他不信袁憬俞的话。

什么两个都是你的孩子?什么叫沉稳?叫更像哥哥便放心些?全是用来哄骗人的借口,就是不挂念他,不如关切金珉德那样关切他。

他能看出袁憬俞偏心,对金珉德更亲热亲近,对自己虽然不差,却有种说不上的滋味。明明站在跟前,又好像很远似的。

齐梅江心里憋着一股气,越想,越紧巴巴的。

也难怪,谁叫他不是袁憬俞捡来的亲儿子?谁叫他偏偏姓齐?当亲儿子的从小养在身边,比起来,前夫的儿子自然可有可无,往多了算也才六七年情分。

他拿什么和金珉德争?

听不到响,袁憬俞心里便清楚这个继子又在钻牛角尖了,只好捧起齐梅江的脸,才发现他的眼眶红着,要哭了。

每次看这张脸,袁憬俞总有一种错觉。这个继子和丈夫长得十分相像,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皮肤白,眼珠子却黑得发亮,长得斯文,像是一个规矩的读书人。

金梅江和他不是血亲,只是名义上的母子。每次发生关系,看着这张脸,袁憬俞总觉得好像在和年轻的丈夫交欢。

那个负心汉。

“仔细想想,这些时日确实是冷落你了。原以为是我们小老板忙,没想到是吃着一肚子醋,在哪数落着妈妈偏心?”袁憬俞摘掉齐梅江的眼镜,搁到一旁,凑近吻了吻他的面颊。

“是不是呢?”

上回做,还是王家宴席那次。齐梅江喝了不少酒,醉醺醺地耍酒疯,拉着他在车里快活了一个多时辰。

毕竟是母子关系,袁憬俞总不能天天想着和继子厮混,他曾经也是懊恼,怎么能和孩子弄成这样。

怪他没教好,没有能怨怼旁人的。

“去把门锁上,妈妈补偿你好不好?”

热气扑在耳边,叫齐梅江浑身抖了一下,挨得这样近,嗅着那股香气,叫他愈发难以忍受。

反锁好门,折回床前,袁憬俞这才看见他的裆部鼓成一团。

“妈妈……”齐梅江羞愧得抬不起头。

怎么能在早晨对妈妈无耻地求欢,还说一些荒唐话?

“嗯?”袁憬俞解开继子的腰带,握住阴茎,让它释放到外面来,手掌拢住揉了揉。

斯斯文文的一个人,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