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散吞咽口水,左胸腔剧烈鼓动,眼睛眨也不眨的继续观摩他。

袁憬俞因为体质特殊,从出生就被养在府里,十八年来鲜少出门。

皮肤如莹莹白雪,此刻出了汗,鬓发被汗液濡湿,整个人水淋淋冒热气儿,连带裸露在外的小胳膊都晕出粉色。

墨色长发胡乱散开,干净柔顺,在阳光下折出光泽。

“想、想喝水…”袁憬俞挪到边缘处,眼眶泛红小声开口,舔了舔唇向陌生人讨水喝。

他实在是热的厉害,嗓子干渴到快冒烟,一贯脆生生的声音染上几分哑意。

林散直愣愣盯住袁憬俞,藏在面罩下的年轻脸庞烫到滴血,耳根子也全然熟透,一阵阵发麻。

怎么声音也这般招人喜欢…

“你、你,我…”他面上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过了会儿,林散停止结巴。只不过神色迟钝,有种魂魄都被勾走的呆滞。

袁憬俞不明所以,以为男人的沉默等同不愿意。他着急的呜呜哭起来,干燥唇肉被频繁舔舐后,轻微发疼。

林散见他落泪吓得慌了神,手忙脚乱想上前给人擦拭。结果忘记自己未拽缰绳,一不小心从马上跌落,姿态相当狼狈。

“林散!干什么?”领头的一个男人发觉后方的动静,立刻叫停队伍。

徐如刃驾着马匹走到箱旁,鹰眸倏然撞进一双汪满春水的眼睛。

他呵斥的话哽在喉头,不上不下的死死卡住,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怎、怎么了。”

徐如刃在心底暗骂一句,眼神不受控制的往人身上瞟。

不是说运送的是男儿身吗?怎么是个这般容色出众的女子?

亏他们以为是什么五大三粗的男子汉,才没有亲自查看,派人随意将人关在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