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忙哈哈笑,“徒儿,你把富贵都带来了啊?呵……这小蛇倒有造化,竟惹你如此喜欢,时时刻刻都带身上。”
莜莜蹙眉。
师尊的反应怎么有些怪怪的?
“阴阳怪气”四个字闪过脑海,她的眼睛变得明亮了起来。
“师尊,您不喜欢富贵吗?”
“啊?”
尚未意识到自己态度怪异的君无殊愣了下,随即连连否认,“怎么会?就是觉得徒儿你对这蛇有点过于看重了……”
否认了……
可语气却酸了起来。
莜莜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点。身子略略前倾,探究着地问道:“你不喜欢我跟富贵亲近?”
君无殊的脸顿时变红!
好似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忍不住呵斥道:“荒唐!师尊岂是那种霸道的人?你这般看为师,太让为师伤心了。为师岂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占有欲……
三个陌生的字眼又跌入了脑海。
莜莜想了想,竟觉这三个陌生的字让她有点愉悦。
“嗯。”
她嘴角弯弯,“是徒儿错了。师父是世上最好的师尊。”
君无殊偏过头,轻哼了下,“就知说好话哄骗为师。”
傲娇。
又是两个陌生的字眼。
心情越发明朗了起来。她呵呵笑着,拿起酒盏,道:“敬最疼我的师尊。”
君无殊心跳漏了一拍。
快速拿起酒盏,偏着头跟莜莜随意碰了下,仰头将酒干掉后,他忽觉自己有些狼狈。
自己在心虚什么?
见莜莜将蛇放回了袖子,松了口气的同时便安慰自己:人不能干坏事,看,就为这个,自己都慌了。
暮色在推杯换盏中悄悄过去,夜幕笼了下来。
当带着醉意的两人走出小巷时,上弦月已垂挂在房屋的一角,带着明亮的光芒将周边的黑暗驱散。
修真之人喝多了灵酒一样会醉。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君无殊拉着莜莜喝了许多酒。
虽有些醉了,可这醉意也让他忘了自己师尊的身份。他很自然地牵起莜莜的手,“慢点走,别摔了。咱们步行去护城河,散散酒气后再去放花灯。”
莜莜也有些醉了。而她醉了后,表现更为直接。她反手握住君无殊的手,几番翻转后,用手指扣住了他。
她不知十指相扣是什么意思,但总觉想这样握住师尊的手。她凭直觉感觉,如果师尊要牵她的手,本就应以如此形态出现,他们该这样牵着走路。
略点茧子的手指扣住了他。君无殊心里一紧,一种荒谬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她抓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自己的心。
心跳得快了起来。略有些凉意的手指紧紧地扣住他,她的体温透过指间传来,让他的头越发晕了。
不应该这样!他们是师徒,不能以十指相扣的方式牵手!仅留的清明让他松开了手。可他才松开手,对方握着他的手便用力收紧。
“师尊……”
她似醉了,声调与平常的冷清完全不同。
被辣椒辣红了唇微微嘟起,似抱怨般,“是你先抓我的手的。你既抓了,便不能放开,不然我会摔倒的。”
说着便用力扣住他的手指,用力晃了下,嘴里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哦,不对,这里的百年太短了。”
她仰起头看他。
素来淡漠的眼此刻像将星辰明月都装了进去,带着灿烂与希翼,“师尊,你说过的,说要保护我,疼我一辈子的!所以……”
她抓着他的手,举到两人面前,“一万年……不,万万年都不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