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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论辈分,你应该喊我一声大师兄,无殊该喊你小师叔才对。”

“这,这是天意弄人。”

君无殊脸一红。把自己小师叔认作徒弟, 这事估计能给几个长辈笑一辈子。

“我的感应里,就是师徒缘。”

见大家都不接话, 君无殊企图缓解尴尬,“道堂长老也说是师徒……这都是天道的意思。”

“我又没说什么。”

何四道白了他一眼, “你心虚什么?”

“师公,师尊的画像你不是没见过,居然都没发现莜莜很像她的母亲吗?”

宓恬毫不客气地开始捅刀子,“外人说你笨, 你还不服气。瞧瞧, 跟你师祖母这般像,你居然还能乱了辈分,把小师叔收了当徒弟。”

“可不是?这要传出去, 不得笑掉人大牙?”

戚照玉摇头, “难怪自打莜莜上山, 我就总梦见你师父,这是被不孝徒儿气的,死不瞑目啊。”

“师叔,师伯……我三岁时被师尊抱回来,就那时见过一次师祖与师祖母的画像,我怎么可能记得?”

君无殊哼了声,“我每次想祭拜下,你们几个都说师祖与师祖母不喜这些,朝天拱拱手就算拜过了。是你们不给我看画像的,怎能怪我?”

“你这是杀人还要诛心?!”

戚照玉瞪大眼,“书读得不多,怎也学那凡间酸儒用起了春秋笔法?这样在小师妹面前污蔑我等,你到底是何居心?”

“就是!”

宓恬冷哼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都未寻到师尊师公的遗骨,如何能让你上香祭拜?这不是咒他们吗?”

“好了,好了。”

何四道摆手,“这些事不提也罢。天意如此,许天道自有什么安排吧。”

君无殊很想拔剑,但想想莜莜的事还没搞清楚,便生生忍住了。

不与老人计较,这是年轻人的修养,我忍。

“莜莜,刚说到哪了?”

何四道问道。

莜莜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心间的酸涩也没了。脑海中母亲灌顶的画面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三个字:楼歪了。

“楼歪了。”

莜莜歪着头,困惑地道:“您说我该叫您大师兄。”

顿了顿又道:“可我现在有大师兄了。还有,您知楼歪了是什么意思吗?”

“……”

师妹不认自己,这都怪君无殊!

何四道眼神不善地瞟了君无殊一眼,又看向了莜莜,“这样陌生的词汇经常会在你脑海里闪过吗?”

莜莜摇头,“以前从未有过。可自从来了这里,我脑子里经常会闪过一些画面,但都很陌生,觉得不是自己的记忆。”

“也许是你的,只是你忘记了。你刚刚怎么哭了?”

何四道一脸内疚,“小师妹,我们几个一直在寻你们,无涯海也去过,可却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们,是我们不好,让你受苦了。”

“跟你们没有关系。”

安静了许久的真鹤道:“许是肖盼不想让你们找到吧。”

“许是如此吧。”

何四道垂下眼,“师尊是被人害死的,她对这世道已失望了吧。”

他说着便看向了真鹤,“你知道莜莜为何不记得往事了吗?”

真鹤摇头,小小的眼里亦满是迷茫,“曲无讳找到我时,说我欠了他们朱桦树族人情,要我报恩。我看他一身魔气,哪里像朱桦树族的,就跟他打了起来。这人好生霸道,直接设了个千峰浪,还逼我吸他身上的魔气,结果我吸食太多魔气,就昏睡过去了。”

真鹤想起往事,便是叹气,“等我再醒来时,已经是三百年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