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的灵感却没有找回来多少。
简乐悠说是因为她沉溺在爱情中,人一旦觉得幸福,创作的敏感度就会下降。悲观的状态之下,画家才能创作出更深入人心的画作。
程安之下午去了趟定格,靳柏杨又催她交作品。她说她找不到之前的状态了。
再出去走走?靳柏杨很喜欢她去苗寨采风回来后创作的几张作品,只可惜跟概念展的主题风格不相符。
程安之说最近没机会出远门了。
两人正闲聊,程安之接到辜雨打来的电话,说她人在医院。
程安之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后,才发现辜雨不是受害者,而是施暴者。
辜雨误伤了她的男朋友。
几个月前,辜雨因租房,结实了一位比她大八岁的男士,两人顺理成章地发展,昨晚辜雨偶然得知这个男人竟然是已婚状态,立马提出分手。
男人却不肯放手,今天去辜雨工作的美甲店死缠烂打,并出言不逊,声称辜雨自己就是私生子,那她妈妈肯定做过别人的情妇,她又为什么不可以?
辜雨的确没有爸爸,但她的妈妈一生清清白白,岂容这个男人玷污。她一时冲动就拿了做美甲的工具伤了男人的脸。
安之姐姐,他说要告我,我该怎么办啊?辜雨见到程安之后泣不成声。
程安之一边安抚辜雨,一边跟她了解一些细节。得知男人伤的并不重之后,她独自一人走进了诊疗室。
刚包扎完伤口的男人,顶着一张咄咄逼人的脸。程安之自称是辜雨的姐姐,迎上去后就跟他算账。
妹妹被迫做了第三者,姐姐岂有不找上门痛打渣男的道理。程安之没跟他掰扯他受伤的事情,先一顿劈头盖脸谴责他没有道德,要他赔偿妹妹的精神损失。
千万别欺负辜雨是外地人,我在澜城也有那么点关系,等我找到你太太及你的家人,告知他们你在外面做的这些烂糟事,回头再告你个诽谤污蔑诈骗,你吃不了兜着走。程安之话锋一转:聊天记录、监控我这儿应有尽有,回头我打印一份,就贴在你家正门口。
男人瞧着程安之不像是好欺负的,气势弱了下去。
程安之冷笑一声,将伤他的那把小刀往他面前一扔:告去吧。看看你这屁大点儿伤,你老婆孩子会不会心疼你,有没有律师肯受理。
说完转身就走,徒留男人一脸茫然。
程安之带辜雨去了医院隔壁的咖啡店。
辜雨缓过来后,自责自己太冲动了。
没出什么大事就好,这种渣男就该打。程安之提醒她道:以后看男人眼睛一定要擦亮。
我就是受不了他污蔑我妈,他说我妈要不是做小三有了报应,怎么会瘫痪……
程安之也翻滚起心绪,她何尝没听过类似的话,一句报应击溃了她多少的心理防线,那些痛苦叠加的难耐,每一次都像尖锐的利器碾过心脏,留下一个又一个溃烂的缺口。
徐清宴收到程安之的消息后,也立刻赶了过来。见两个女孩好端端地坐在咖啡店里,他大松一口气。
辜雨见到徐清宴后很是惊喜,在康复医院的那段时光,她在程安之和徐清宴的帮助下,度过了最大的难关。
送程安之回家的路上,徐清宴打趣她:你们这么厉害就把问题解决了,还找我干嘛?
这不是怕自己能力不够,留个后手嘛。程安之当时不知事情轻重,权宜后想到曾做过法务工作的徐清宴也在澜城,立马打给他。
徐清宴咂咂嘴:怎么不找你那万能的男朋友?
程安之这才惊觉,她好像压根就没想过要麻烦纪司北。
这并不是信任问题,而是纪司北在她心里,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庇护她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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