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宫里那边什么情况?”
显然,这是问要给他定下的那门亲事。
“这亲事,怕是躲不开了。”绅毅实话实说。
孟砚泓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寒。
绅毅便觉不妙,于是问道:“三皇子您有主意了?”
他本还想解释,说那天晚上,关于那个刘昕若,他根本没有看到什么,夜里无灯烛,他只隐隐能瞧见个人影。可是这样的解释太过苍白,锦妃更不会因为他这样说而放弃这桩婚事。
既逼的他太紧,他只能按自己的行事作风来解决。
若是没有这一场,怎么会逼的姚静檀离京。
一想到姚静檀,孟砚泓的心口又开始抽痛了起来。
“夏日里游湖是常事,不慎落水也是常事。”既要做,便要做的干脆彻底,将源头的火掐灭,才能让锦妃一流无咒可念。
既然给他使阴,他便接着。
绅毅眼波一转,便明了什么意思,从前这种事没少做,他有把握做的干脆利落还不留痕迹。
“是,属下明白。”
出了京城一路向北便是蜀州,姚静檀本来还想往北走,可是在这里暂住了几日,觉着气候或是风土人情都算不错,便将落脚地定在了此处。
姚家被平反后,之前的家资如数奉还,此次出来姚唯舒给她拿了不少,足够她吃穿用度,还有不少银票,若是缺了,便可去银庄兑换。
正如同姚唯舒说的那样,姚静檀自小被家里宠惯了,她又不是旁人那般安静的性子,说走便走,只要银钱够。其余的便交给长姐来周全。
如今姚家再没什么后顾之忧,她便不想待在京城了,总想着择个好地方小住上几年,待风头过了再回去。
那时候孟砚泓想必都已经儿孙满堂,说不定姬妾都纳了几房,那时或许就将她这个人抛到脑后去了。
他们两个人的过往,就是浮云一场。
这便是她的打算。
有银子才能走遍天下,姚静檀兑了一些现银,在最繁华热闹的街市上接手了一家胭脂铺子,为免麻烦,先前的伙计也都留下,铺面由李记改为姚记。
铺面在主街道上,人来人往,开张头几日生意还算不错,先前的铺子只卖胭脂水粉一类,姚静檀又多进了些珠花首饰,除此之外又找工匠做了新的样式,那些都是京城里时兴的样式,卖的倒是不错。
这里天高皇帝远,想来一时半刻也没人能找到这里来,她且在这里踏踏实实的过起日子来。
正当她算着日子,想是孟砚泓与那位锦妃的表侄女差不多定亲时,殊不知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那位刘小姐早已允命湖心水底。
绅毅出手,果然干净利落,旁人只知是那位刘小姐乘船观夜景时不慎跌入湖中溺亡。
可唯有锦妃知道,她表侄女的死,实有蹊跷。
刘昕若不仅会水,且熟识水性,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那天晚上让刘昕若冒这么大的风险假装落水。
能要了刘昕若的命的,除了孟砚泓还能有谁。
可他手段太快太狠,真就让人寻不出破绽,且若是她对此提起疑问,旁人就会想到她既然会水,那夜跌落湖中便是心思不纯,这样一来便更加说不清了。
左右人都死了,婚事也就作罢,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只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一颗棋子。
锦妃不免恼火。
且一试便知,看来这回,当真是给孟砚泓给逼急了。
自刘昕若死后,孟砚泓与锦妃的关系降到冰点,明眼人都瞧的出的剑拔弩张。
太子为了从中缓和,便命人将御兽园中的猛兽拉出来于猎场上表演。
又宴请王孙贵族一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