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皇上决定大办。
冷清许久的东元殿,难得热闹一回,王孙贵族文武百官皆来拜贺。
姚静檀一早便入了宫,以姚家现在身份她没有资格入宫贺寿,太后考虑到此,便带着她同行。宫里谁人不知太后偏疼姚静檀,因此无人敢多做议论。
殿内外人多,太后入殿后,姚静檀觉着殿中闷热,趁着宴会尚未开始,便同许多人一样,来到殿外闲晃。
近夏时节,宫中花匠将培育好的新鲜花卉装点大殿各处,命妇贵女三五成群赏花聊天,姚静檀突然觉着这些人都陌生了许多,便寻了个安静处自己待着。
花赏了一半,孟砚泓带着给皇后娘娘的贺礼入宫。本就是正当华年的皇子,深受皇上太子器重,貌似谪仙,清冷无双的气质。他一出现,总能抓紧所有人的目光。自从他退亲之后,原本那些死了心的高门贵女心又活泛了起来。
曾经的孟砚泓一早便被姚静檀独自霸住,后二人分开,如今的姚静檀家世不在,也很少人会再将他们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姚静檀于角落处看着他自人群中走来,目不斜视,身材修长,脚下生风。
没人知道,三日之前,这两个看似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在榻上疯狂欢好。
他抱着姚静檀的腿一遍一遍的求着嫁给她。
孟砚泓眉目微蹙,有意忽略风吹进耳畔卷进来的那些贵女的窃窃私语,行至殿前玉石长阶拐角处他似乎心头有感,目光穿过人群,准确的对上角落里的一双美目。
突如其来的对视让姚静檀心口一颤,明明她已经站的很隐蔽了,却不想还是让他轻而易举的捕捉到。
姚静檀第一反应是怕别人瞧出端倪,心虚的将视线挪到手底近一人高的蜀葵上。
虽这对视只是一瞬,可孟砚泓却因为他二人这短暂的默契而欣喜,目光从她脸上扫过时,唇角极其不易察觉的勾起一抹笑。
蜀葵开的并不浓艳,可这淡然又近血的颜色让姚静檀想起她的身体被初次被孟砚泓劈开那一天,锦被上的落红。实则方才他走的每一步都好似踏在姚静檀的心尖上,这段日子以来,孟砚泓待她无微不至,为她挡过刀为她避过毒,她不是不为所动,只是她怕了,她怕他的爱是暂时的,是不甘心,是有期限的,待她再次将真心交付,孟砚泓再次一甩袖子将她弃之不顾。
孟砚泓的心性,本就不是个暖和的人,外面看是清冷,内里是凉薄,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从小得到的爱只有那么多,所以他便不会爱。
姚静檀自认为不是个有本事的人,捂了他那么多年他都不热,怎的偏偏现在热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沈修杰看起来对她那样温柔体贴,不仍是骗了她,她曾经那样爱孟砚泓他不仍然在生死之际弃了她选了别人。
追着他讨好近三年,她也确实累了。
抽身时便筋疲力尽,终再也不会像当初那般热切。
拇指和食指扣在一起轻轻一弹,手下花朵便随着摇摇晃晃。
她余光看见孟砚泓走远,听见旁边有女子在议论孟砚泓。
“三皇子看起来好像又比之前消瘦许多。”
“整日在大理寺奔忙,自然是要精瘦些的。”
“若再瘦下去,怕是要显得弱不禁风了……”
弱不禁风?姚静檀竖起耳朵听了两句,听到这句时候阴阳怪气的笑了一下。
他何曾弱不禁风过?将她抱起来按在墙上时,不知多有力气,最后还是她求饶了才肯停下。
人不可貌相。
夜来时,宴席始,歌舞升平,舞姬妖娆的在殿中扭悬,笙竹之音绕梁,筹光交错间,众人接连对今日气色还算好的皇后说着祝词。
从前宫中若有宴席,姚静檀作为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