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蕉:“我没有给你写情书。”
“我知道。”宴怜弯起眼睛:“我现在知道那是别人写的啦。”
宴怜轻轻叹气,“所以刚刚答应喜欢我也是为了让哥哥生气吧。”
宴怜说:“我知道呢。”
苏蕉心里冷冷的想,你知道就好。
“可是我也很生气呀……”宴怜说:“蕉蕉也用谎言蒙骗我,假装成娇娇,说好陪伴我,又离开我,故意借着我勾搭哥哥,还进我的房间偷东西,故意惹我生气……”
苏蕉:“……”
苏蕉的手指动了动,但很快就觉得自己没什么理亏的,但他一抬眼,就住口了。
少年微笑的望着他,眼里却毫无神采,仿佛一条被蛛网勒死的蛇,带着嗜血的凉意。
苏蕉一下背脊发凉。
眼前的这个人,如果没有什么限制……他在下一刻,就要杀死他了。
“不过没关系。”
宴怜轻轻说:“你这么美丽,我什么不可以原谅呢。”
现在的宴怜状态很危险。
他像是一条濒死的蛇,在撕碎他与善待他之间摇摇欲坠。
苏蕉咽了咽口水,没吭声,他怕他忍不住说出什么不太好听的话,让自己陷入可怕的境地。
“我会等你真心喜欢我的。”宴怜虔诚的吻了吻他的手背,眼尾微有红意,很温柔很讨好的样子,“我会对你好,好好补偿你的,蕉蕉别生气,好吗?”
“……我想自己睡。”苏蕉把手抽回来,别开了头。
“好,那蕉蕉早点休息。”宴怜温柔说:“明天还要和我一起上课哦。”
……
等宴怜走了,苏蕉躺了一会,想到宴怜宴无咎就有些说不出的心烦。
这种心烦大概在于他察觉自己像个玩具,命运为他人掌控,无从挣脱的难以忍受。
……明明他们才是供奉者不是吗!
苏蕉想了想,决定从另一个方面安慰一下自己——比如,虽然宴怜是个彻头彻尾的,可怕的疯子,但是,至少他现在是供奉者,除了吓唬我之外——他也就只能吓唬我了,他根本没有办法把我怎么样,所以根本不用害怕他……没错。但是,嗯,我会觉得害怕是因为人都是害怕疯子的……这是本能,是人性,嗯,至于,宴无咎,虽然也不太正常,有点毛病,但是至少,大概是富有同情心的……对我态度差,很大一方面是由于宴绿茶的教唆,以及一些宴绿茶导致的,无法解除的误会……这种误会如果解除掉的话,宴无咎还是能发展一下,成为供奉者的……对。
如果用肉麻的言情小说来叙述,那就是他在冷酷和一张讨厌的嘴巴下面,长了一颗大概是柔软的心吧……噫,好怪。
其他不要想——苏蕉在床上翻了个身,努力告诉自己——事实上,做神和创业一样,开始总是艰辛而充满无奈的,要学会勇敢的面对命运,面对他那一群披着供奉者壳子的傻逼们。
不,他们不是傻逼,他们是韭菜。
成功安慰到自己的苏蕉把宴无咎扔给他的手机打开。
手机之前是关机状态,想来宴无咎也没有窥探他隐私的兴趣——再加上他在这部新手机上也没什么多余的秘密,所以苏蕉也不是很担心。
苏蕉一打开,柳涵一给他发的消息就密密麻麻铺满了整个信箱。
嗯,让他看看他虔诚的韭菜……不是,供奉者……给他发了些什么温馨的问候。
无非就是很担心,焦虑,道歉……
他现在被宴怜扣住了,想来柳涵一也帮不了他……
苏蕉兴致缺缺的看着,一边想着怎么找机会把宴无咎忽悠……不,发展成供奉者。
宴无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