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额头,“你,荒废学业,整天就知道玩乐。你俩这些天都不准下山,给我在向日峰好好待着。”

“师父……”云瑶欲哭无泪,早知道,她就称病不来了。

楼玄之大袖一挥,“好了,都出去,山君留下。”

三人各怀心情,躬身告退。楼镜起身时,目光掠过余惊秋,跟随着云瑶狄喉两人出了门去,待三人走远,楼玄之向余惊秋招了招手,将她唤到近前。

楼玄之那严厉声色隐去,神情慈爱,向余惊秋道:“师父让你在同镜儿的比试中输掉,你可怪师父?”

余惊秋摇了摇头。楼玄之问道:“我听说镜儿为这件事动了气,同你动剑了?”

“是。”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是我的授意。”

余惊秋无奈一笑,“她已经同我置气,何必告诉她,再让她同师父置气。”

“你啊,你,唉……”楼玄之待余惊秋要柔和得多,对这徒儿,他从未声色俱厉过,只是此时此刻,也不禁露出着急的模样,“你就不问问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

余惊秋对楼玄之的反应不解,如实回道:“师父要说的时候,自会告诉徒儿,师父不说,徒儿就不问。”

楼玄之微垂了头,反剪着手,直摇头,这不听话的有不听话令人恼怒之处,这听话的也有听话令人忧急之处。楼玄之柔声道:“去吧。”

余惊秋一拜,“徒儿告退。”回了澄心水榭。

等到四个徒儿都走了,楼玄之回到书桌前,拳头轻轻捶打桌面,满脸忧容,长叹不止。

陆元定问道:“师兄,何故叹息不止啊?”

楼玄之道:“你也见着了,我这几个徒儿,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陆元定抄着手,“我瞧着挺好。”

楼玄之复叹一声,望着天外,“不知何人可为柱石,接我宗主之位,撑起干元宗啊。”

陆元定豁朗,“师兄啊,要我说,你这五个徒儿,都是可雕琢之才,假以时日,必成人杰,师兄怎会苦恼后继无人呢。”

“哼,他们五个……”楼玄之摆了摆手。

“怎么?”

楼玄之道:“山君天分是少有的,但慧极易早夭。”

陆元定点点头,他赞同这话,“我知道,也是因此,师兄你才让她在武会上输掉比试,让她藏拙。”

“她心地又太慈软,宁愿自己受点委屈,也希望所有人都和气,这怎么可能呢,理念不同,脾性不同,必有纷争,到时她要因这性子两面受伤的。”楼玄之语气惋惜,“没有怒气,没有威慑,你瞧瞧门中上下,哪个怕她?没这钢铁手腕,不能杀伐决断,怎么镇得住干元宗上下两百多号人!”

陆元定凝眉颔首,“确实。”

楼玄之又道:“这孩子还有一点不好,唯长辈命是从,一点也没有自己的脾气。”

陆元定好笑,“要像镜儿那样整天跟你对着干,你就乐意了?”

楼玄之苦笑两声,“镜儿这孩子,桀骜难驯,不知收敛,也太轻狂了,她继任宗主,我倒不怕她镇不住这干元宗,我怕她今日做了宗主,明日性起就去称霸武林,唯我独尊。让她沉下心来,懂得藏拙,学这人情世故,难呐。”

陆元定道:“镜儿秉性是好的,只是有些不服管教罢了,不用刻意约束她,人长大了,有些道理总会懂的。”

“我还能不知道她。”自家儿女的不好,要说也得自己说尽了,不能留给外人去说,“我知道她不是那班蛮横的纨绔子弟,只是她这孩子眼里揉不得沙子,性子太容易得罪人。”

话落之后,楼玄之神情低落,伤感起来,“还有云瑶和狄喉。云瑶天分不见得比山君和镜儿差,却生性懒散,只对吃喝玩乐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