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2 / 3)

,一戳就破。她有意选到祠堂来见他,藉着列位祖师,给予俞秀最后一层压力。只是没想到证据尚未拿出来,俞秀就已招架不住。

“这宗门里,你为一己之私损害的人有多少,此为不仁;你给吴师叔下毒,残害师兄,此为不义;你明知楼彦秉性,瞒而不告,眼睁睁看着那些人逼走宗主女儿,看着他们陷害宗主徒弟,辜负宗主所托,此为不忠;楼彦阴谋算计,你不加阻止,反而助纣为虐,害得宗门飘摇,不得安宁,辜负支撑宗门走到今日的列为祖师,此为不孝!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余惊秋站起了身,寒星一样的目光俯视着匍伏在地的俞秀,“你上对不起教养你的师祖,信赖你的师父和师叔,下对不起敬爱你的众多师侄。如今事情败露了,你所求的也好,你想逃避的也好,终究不能如自己所愿。俞秀,你对得起谁?你连你自己也对不起!”

“我,我”俞秀哀嚎一声,“我是怕……”

“你怕什么?”

俞秀猛地抬起头来,满眼血丝,死瞧着余惊秋,“我怕你知道真相后要报仇雪恨。”

余惊秋眼皮一跳,又迅速将错愕遮掩下去,面无表情地觑着俞秀,深浅莫测。

“是我,是我自己糊涂。”俞秀摇着头,“当年醉心医道,为贪欲所惑,垂涎孟家金方,伙同那些人,在你百日宴上毁了孟家……是我鬼迷心窍,我”一股寒意自余惊秋心底透出来,她脸色越阴冷越沉郁,她自己想像是一回事,听俞秀亲口承认是另一回事,她问道:“师叔,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原来这么多年戴着面具演戏的并非楼彦一人,若真是如此,想一想,真是令人胆颤心寒。

“我不知道你是孟家遗孤。是,是楼彦……”俞秀话说不利索,“是楼彦,他抓到了我的把柄,威胁着要把这件事告诉宗主,我,我一时胆怯,所以,所以答应了他的要求,在忠武堂和曹柳山庄联姻时,去了两家婚宴。”

“那是你第一次被他要挟?他特意让你去婚宴做什么?”

俞秀道:“那确实是第一次,他不知从哪里得到沈仲吟会到许州城的消息,也知道了你们会在婚宴前赶到许州城,他想要我在那里留住楼镜,想办法让沈仲吟和楼镜见面。”

余惊秋曾在楼镜那里听说过,当年下山去往许州城,他们的行踪一直掌握在楼彦手中。楼彦和赫连缺勾结,想要楼镜和沈仲吟见面,再挑起那段孽缘。

余惊秋当时还在疑惑,许州城那么大,两人怎么就能确保沈仲吟和楼镜两个出行目的不一的人一定能会面,原来其中还有一个俞秀在保驾护航,确保两人能见到面。只是后来意外频生,不用俞秀出手,楼镜和沈仲吟就见上了面,而匆匆一面过后,俞秀顾忌着曹柳山庄生事,又不得不带着他们紧急赶回干元宗。

“可那是个深渊,被捏住了软肋,成了他的帮凶,踏错了一步,只会越陷越深。”

“难道你要将这些和后来的事的根由都归咎于楼彦的逼迫么?”

俞秀看着余惊秋的脸。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当年你离宗之后,宗主身死,楼彦重伤,那时我去替他瞧伤,他才告知我你的身份,宗主不在了,我不怕他告密,可我怕你……”

俞秀苦笑着落下泪来,“孟家灭门后,我没得到梦寐以求的金方,反而日日为噩梦所困,每每回想起阳神那一双眼睛,我就心惊胆战不得安枕。贪他一斗米,失却半年粮。终于等到我将那些事都遗忘在时间里,你又提醒我,让我想了起来,我怕你找我报仇,怕你揭穿我做的事,怕你将我的那些肮脏不堪都暴露在阳光之下。我心虚到承受不住你的存在。楼彦让我替他假报伤情,我答应了。我当时不知道那封给聂禅的信有问题。不知道楼彦早有准备,他让你们去了,就没打算让你们回来。我不知道他的计划,所以自己动手,早在你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