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2 / 2)

余惊秋沉着眸子,思量着有些事该是到时候了。

外头传来乱匆匆的脚步声,脚步很重,一路走进水榭里来。

余惊秋抬头一看,是侍剑弟子武权过来了,走到案前,一头跪倒。

余惊秋皱了皱眉,说道:“我说了不用跪”武权高声道:“弟子有罪,请宗主责罚!”

“你有罪?从何说起?”余惊秋见他头发散乱,脸上青紫,衣襟上还有半干的血迹,神情愤愤,分明跪着,却有种不肯低头的倔气,“还有你这脸上的伤、衣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武权将事情从头说来,原来武权从主峰回澄心水榭的路上遇见贾寓,发生了口角。

这原本不是不得了的事,但这两人是冤家。

贾寓自余惊秋成为宗主后,他眼里嘴上唱衰,心里还是忌惮,举止比起以往收敛不少,然而余惊秋的从不责罚,放任宽纵,让他又宽了心。

在他眼里,这位宗主毫无威严可言,还如以前一般,奉行着‘家和万事兴’的准则,慈软易拿捏,压根管不了事。他仗着李长弘的势在宗内横行惯了,现下没了人管束责罚,越发放肆,又因为逆反心理,原先对余惊秋的忌惮全变成了对她的蔑视和贬低,全不将余惊秋放在眼里。

余惊秋越是纵任,他越是得意,飘飘然已到忘乎所以的地步。

而武权是个愚直性子,懂得不多,只知道一宗之内,宗主最大,凡事得听宗主的。

楼彦是干元宗代理宗主时,他就能因为没有宗主命令,不愿将鹿□交给李长弘那班弟子,面对毒打辱骂也不松口,在见到贾寓出言不逊,侮辱宗主余惊秋的时候,又怎会视若无睹。

虽然余惊秋和狄喉先后交代不用管这贾寓,武权前几次也依言忍下了当作没瞧见,但这一次贾寓醉了酒,口里一些不干不净的话,实在是太过难听。

武权双眼赤红,瞪着冲着他脸的指头,冲冠一怒,一把掣出佩剑,将贾寓指着他的手指头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