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深陷苦恨,冤仇难解,楼玄之最想宗门长久,安定和顺,沈仲吟就偏生要它门人互相攻讦,明争暗斗。沈仲吟,编排了一出好戏呐。”
“那也是他们自相残杀,楼主只需作壁上观……”
赫连缺摇一摇头,“沈仲吟若道出当年真相,怎会不牵扯出我来。”
属下讶然,“二爷也不知楼主和楼彦的事……”
“沈仲吟敏思机变,这么多年,就是自己个儿琢磨,也把当年的事琢磨出两分滋味了,不会看不出其中门道。”
属下沉吟,“冤有头,债有主,楼镜要报仇,不过一剑了结了楼彦,说到底也是他们家事,怎么也算不到楼主头上来。”
赫连缺抬动下巴,眸中阴寒光芒闪动,“我瞧楼镜性子和沈仲吟性子有几分像,睚眦必报,天然刻薄,我‘助纣为虐’,她未必就放得过啊。”
属下的声音低沉下去,“楼主不若先下手为强。”
“这人太扎手了……”楼镜是个刺头,实力不俗,又与丘召翊有怨结,能拉拢来对付丘召翊,杀了就觉得可惜,不杀,又不知楼镜何时会突然回头,咬自己一口,一时之间,思来想去,举棋不定。
屋中屏风后突然鸣铃,铃声在静夜中刺耳,这是楼里有消息送到了。赫连缺身旁属下身形一闪,不见了踪迹,片刻后,又无声返回,手上已多了一封信。
属下将信呈给赫连缺,说道:“是三爷递来的消息。”
下,属下也看了。赫连缺说道:“楼彦越活越回去了,养虎为患的道理难道不知道,他不摆布别人,别人就来摆布他,如今尾大不掉,还闹出这档子事,被个小妮子算计。”
属下将信奉还,“楼主打算怎么处置这人?”
赫连缺将信凑到烛火前,信被烧灼出一个焦黑的圆洞,火焰从洞边迅速席卷,“叫老三把人丢到死人庄去。”
夜里森寒的风吹得人寒毛直竖。
属下一怔,“楼主要替楼彦收拾这烂摊子?”
“他是成是败,是荣是辱,与我有什么干系。我这是要等着兔子急了,来咬饵呢。就如你所说的,这是他们干元宗的家事,横竖叫他们自己解决去。”赫连缺冷笑道,“我正不知如何处置楼镜,老天吹来的这一阵东风好啊。”
属下眸子熠然一亮,说道:“楼主英明,把楼镜引去死人庄……”
“叫老三谨慎些,改头换面这是他的强项,扮作丘召翊的人,别露出破绽,事要做得干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