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最后还不是死在大人手上。”
楼镜对裘青的奉承一笑置之,“后来你们是如何找过来的?”
“寅九追着人到了城南民坊,在那里断了踪迹,城里外散步了我们的眼线,并未发现什么动静,我就心想,屠夫的老巢或许就藏在那片民屋里。”
“那里巷道纵横,民屋错落,这么大一块地方……看来,你们来得倒是快的。”
“这倒是多亏了寅九,嗅到我们捉拿的那人身上有麻油和布匹染料的味道,缩小了范围,我们才这么快找来。”
楼镜挑了一下眉,“心思倒是仔细,人呢?”
裘青愣了一下,“谁?”
楼镜懒懒地斜瞅了他一眼,“寅九。”
“这些天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估摸着在自己院子里练武罢。”
楼镜嘴角一沉,神情带着也冷了下去,她醒了这么些天,没见到寅九来过一次,“倒是老实得很呐……去把人给我叫来。”
裘青呆了一下,“谁?”
楼镜抬起眼皮瞪着裘青,寒气森森,“寅九。”
裘青一哆嗦,“属下这就去。”
裘青逃也似的迅速离开,寅九却过了很久才来。
楼镜说道:“将桌上的药拿来。”
寅九端起桌上的药,走到床畔,楼镜比昏迷当日气色好了很多,终究是习武之人,恢复得快,寅九将药碗递给她。
楼镜瞅着寅九,笑道:“我肩上有伤,活动不便,你来喂我。”
寅九,“……”
寅九瞧了眼屋外,楼镜说道:“你不必看了,大夫已出去采办了,等你寻旁的婢女来,药都凉了。”
寅九便知楼镜是存心的,就是肩上受伤,另一条臂膀也能动弹,她不是个娇气的人,一手端着药碗就能一饮而尽,用不着人喂,她就是存心的。
明知她存心,寅九也无法放下药碗另去寻人,这大约就是来时,为何犹豫了。
寅九坐到床畔,用汤匙一勺勺喂她,柔软的唇瓣贴住瓷白的汤匙,抿进苦涩的药汁,她一口口喝着,眉头也不皱,眼角倒是带着些笑意,仿佛这是一碗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