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臣不断为他求情。
因为他闯皇宫的时机很好,没有朝臣目睹他谋反,大臣中一直有人认为他入狱不过是他与荆戈的个人纷争导致。
“云雅,这几日……”
柳铭替云雅回答:“云雅在老臣府上,与几位大臣共同交流棋艺。不信,你可以一一对质。”
“荆戈没有轻薄于你吗?”
“越风,你这是何意……”云雅惊惧道。
秦越风低下了头,不再言语。他忘了,上次是云雅与他争执之后,冲入皇宫,回来后便说荆戈轻薄于他,致使他一时冲动,才在未准备完善的情况下与荆戈打起来。
但是,这件事从来未经证明,不能排除是云雅怒火中烧的情况下向他撒了谎。
他突然发现,自己这次竟是重蹈覆辙,重来一次,他依旧没有摆脱冲动的毛病。
他难道真的如谢宴所说,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吗?
柳铭道:“陛下,谋反乃重罪,按律当斩,并诛九族。”
谢宴一僵。
秦越风作为主角,可绝对不能死。秦越风现在气运值大降,却没有被世界意识察觉。
不过是因为时候未到,与原来的时间线差了两三年,在这时候,秦越风的气运值有增有跌都属正常。
但是,主角气运值的涨跌和生死绝不可能一概而论,如果主角死了,世界意识一定会第一时间注意到。
就在他浑身紧绷着急思考对策的时候,荆戈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腰上。
“朕中毒十数年,一朝恢复康健,正欲大赦天下,庆祝此事。秦越风,朕就免了你的死罪,判你流放,死生不得返还京城。”
谢宴惊讶地抬眼,对上荆戈含着温情的视线,他松懈下来,心尖暖起来,隔着衣袖,握住了荆戈的手心。
秦越风被押了下去,荆戈让暗卫去领赏,云雅失魂落魄地回冷宫。
柳铭深深看了谢宴一眼,向荆戈告退离开。
谢宴蹲在一旁抚摸小猫,昌叔低头道:“陛下,秦越风狼子野心,陛下只判其流放,是否会放虎归山,若任由其发展壮大,成为今后的隐患。”
荆戈捻着指尖,垂眸望着谢宴的背影,“朕自有考量,昌叔不必多虑。”
昌叔沉默片刻,“老奴明白,那陛下早些歇息,老奴先退下了。”
他望了一眼谢宴,然后离开了寝宫,合上了寝宫门。
荆戈走过去,穿过谢宴的腿弯,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阿宴,最近辛苦了。明日的早朝朕让人取消,我们睡到自然醒。”
谢宴仰头,贴在他的胸前,轻声道:“今日……谢谢陛下。”
他没有说谢的具体是什么,但荆戈却能明白。他低头吻住谢宴的眉心,轻叹道:“阿宴……”
除去了秦越风这一不稳定因素,朝堂局势清明了不少,也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
这日,荆戈去上早朝。
谢宴蹲坐在寝宫前的阶梯上,手里拿着一个毛球,逗猫玩。
“谢大人。”
谢宴没动,没起身,依旧逗着猫:“昌叔,有事吗?”
昌叔看着他手下的那只猫,“谢大人,趁陛下不在,老奴有些话想跟大人说道说道。”
“说吧。”
“陛下如今对大人的宠爱,总是让老奴想起,陛下曾经对大人手中这只猫的宠爱。”
“昌叔,这个事儿,你提过了。陛下不长情,我知道的。”
昌叔摇摇头,眼里划过一抹深意:“老奴并不是想提此事。”
谢宴沉默。
昌叔继续道:“老奴只是偶尔有种错觉,这白猫似乎不是从前那个。”
“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