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体面礼教询问出口,回想起沐浴时的场景,让她只觉屈辱又痛苦至极。
奴婢不信红痣为真,一洗再洗,直到身上肌肤渗出血珠,全身满是红痕,才得以放过她。
她不怪牧衡,知晓他不信自己,却更惧怕士族里的一切。士族奴婢,自觉高人一等,时常狐假虎威,在外欺辱平民以获乐趣,被辱百姓冤死者不计其数,贱籍哪里比得过民,可乱世之中,礼崩乐坏,没人可替百姓伸冤。
那些奴婢,将她视为嫌犯,留在牧家,恐怕牧衡一走,她便会被欺辱致死。若牧衡事后问起,理由随意可编。
沈婉轻叹噘泪,却不肯哭泣,伸手想拿开下颌桎梏。
牧衡手中动作一松,见她手臂红痕累累,满腹的话顿时消失无踪。
“我从未。”
门,骤地被推开,又一探马来禀报军情,寒风灌满了整个室内,吹动着她的青丝,扰乱了他们的视线。
沈婉却再不能移开目光。
她困惑、不解,再到不可置信,最后却化成最轻微的二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