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封闻声后思考起来。
她想到那天早上她和纪封的对话,那番导致他们一直到现在都在进行着的不明不白冷战着的对话。
她和纪封到底算不算光明正大在谈恋爱?
“他没直接说是谁,但我猜到了,那人是你。不过我认同纪封说的一句话,他说他喜欢上的是一个本不该有可能的人,因为你和他实在相差太多。我直言一句,你不管从哪一方面,都配不上他。所以我以为他也就是一时心动。可上星期,我联系纪封想请他吃顿饭,纪封居然直接告诉我说,你们俩在一起了。许蜜语,不瞒你说,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因为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真的输给你这样的女人。说实话,我觉得你比我差得太远太远,你真的配不上纪封。”
许蜜语微扬着下巴,守护自己的尊严。她不能让对方看出她听到“配不上”几个字时的外强中干。
薛睿这个狗头军师很认真地思考后告诉他:“不失面子,就是要有面子。有面子就是要让女人对你有所感动,尤其是在有很多人见证的时候,因为人越多,越有面子……好我知道了,老板,您就在众目睽睽下,做一件能让蜜语姐感动的事!”
许蜜语听着聂予诚的话,起初她还能做出强硬的样子来,像听耳旁风一样无动于衷。可是听到后面时,那些话明明是聂予诚故意刺激她说的,她明白这个叫做ua,可她还是忍不住为那些话暗自震动。
许蜜语看着蒋芷纯。
虽然蒋芷纯说的每句话都重重击在许蜜语的心上、击在她的自尊上。但她努力做出那些话并不能伤到她的样子,平静而骄傲、端庄又微笑地对蒋芷纯说:“谢谢你亲口告诉我,纪封连初吻都没有给你。但他主动给了我,甚至是强迫性的非要给我,不由我不要。”
可现在,她都多少天了,对他不闻不问。似乎摆足了架势在等他先低头。
她看向他,咬着牙根地说:“聂予诚,我就是真的被纪封玩弄了,也不可能会回头跟你。还有,你现在为了让我回头不惜歇斯底里打压我的样子,真的很丑陋,你已经跟我烂疮一样的家人没什么区别了。”
她知道她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了。她也是来打压她的。
应该算吧?他们做了那么多只有谈恋爱的男女才会做的事。
他偏不想去低这个头。
薛睿说她的前夫把她拉去了酒店二楼的露台。据说当时有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好像是那个姓聂的在痛哭流涕求她回头。
而他看不到她面孔上那些已经压制不住的慌张和不安。那是她对自己和纪封的感情,在变得愈发不自信的投影。
许蜜语看着蒋芷纯,没有表情地笑着问:“所以呢?蒋小姐今天找我,是想通过侮辱我来消除你自己所感受到的侮辱?如果你想通过配不上这种字眼羞辱我,那得让你失望了,什么配不配得上的,不是靠你觉得,得由纪封自己觉得。”
“你想知道吗,”她忽然说,“我最后一次上了什么?”
纪封越来越烦躁。他不知道许蜜语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叫做恃宠而骄。原来她单纯做下属的时候,哪敢给他甩这么多天的冷脸子看。
她紧紧抱住自己,觉得好累。
尤其在薛睿告诉他,没几天之前,她的前夫来找过她,他的心虚和不安变得愈发强烈起来。
他找来薛睿,让他给自己出主意:“说吧,我该怎么结束这段该死又莫名其妙的冷战……但又不失面子?”
她马上明白,还不是时候,他们之间的差距那么大,现在公布这段关系,她将要面临的非议和压力,一定比他要多得多。她怕自己还承受不住。
“你倒是比我之前见到时,更容光焕发了。”蒋芷纯,“所以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