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都要特意避开他不在,你不是自卑是什么?”
于是他特意走了一次大堂。
这明明是他想要的,他应该对此感到满意。
许蜜语赶紧走出去,并体贴地在外面把两扇门帮他关上,给他一个空间,让他自己静静。
段翱翔听到她这句话时,一下愕在那里。
段翱翔双眼圆睁,瓮声大吼:“你闭嘴!”
段翱翔的手在离她的脸十公分的时候,终于还是刹住了,而后愤愤不甘地收了回去。
薛睿答:“没有。”
许蜜语却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躲。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许蜜语,好半晌后沙哑着声音对她说:“出去!滚!”
到了下午,他又故意出入了一次大堂。
“我让你闭嘴你还说?”他边说边抡起胳膊要扇许蜜语巴掌。
她故意躲开了,刻意地避着他。
段翱翔指着她鼻子骂骂咧咧地问:“你以为你是谁,你很了解我?”
可不知道为什么,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每一想起,就会变得有些憋闷烦躁。
许蜜语知道,从这一刻,形势逆转到她这边来了。
“你他妈傻吗,不躲的?”段翱翔直接爆出脏话。
纪封握紧手里的手机和水杯不痛快地想着。
他出去经过大堂时,这回许蜜语看到他了。只是她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到任何一个陌生人、普通人。她疏离有礼貌地、声音不大不小地、让他挑不出任何毛病地,叫了一声:“纪总好。”
可就在这个时候,薛睿偏偏又把她的消息带了上来。
她就站在那静静看着段翱翔,像在和他打一个赌。
段翱翔在电话那边笑起来,笑得居然没有以前那么阴阳怪气:“老纪啊,你要是能跟这女人有点什么关系,也许还是你的福气呢。她啊,她很好,真的。你放心,以后我不会找她麻烦了。”
薛睿遭不住这通无名邪火,赶紧夹着尾巴下楼去。
出差回来后,纪封发现自己陷入一种奇怪的状态。
她笑着摇摇头:“我在心里打一个赌,我赌你就算表现得再坏再流氓,但不至于真的要打女人。”
纪封扬声打断他,语气听上去几乎像在斥责似的:“那就不提了吗?我不在,我不能找人过去处理吗?”
眼神只落在他胸前衣领上,连他的脸都没抵达,更别说对上他的眼睛。
纪封挑眉:“她没看到我经过吗?”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许蜜语忍着恶心,忍着愤怒,告诉自己镇定。既然他恶心了她,那她也要恶心回去。
纪封出差回来,听说段翱翔到酒店顶楼来住过一晚,还特意把许蜜语叫上去找麻烦。
段翱翔听着许蜜语的话,越听越安静。
他不想和许蜜语多打照面,于是出入都捏着鼻子走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的地库。
纪封心里不痛快起来。可为什么不痛快他也说不清。
纪封又扬声打断他,声音里是明晃晃的斥责:“我这上来就可以随便上来的吗?她以为她是谁?大堂不用干活的吗?你不能下去问吗?”
越想越有点不痛快。
“你下得去手吗?对我这个离过婚的老女人?”她冷冷地问段翱翔。
薛睿领悟:“哦对,找当事人!可是老板,那我们把蜜语姐叫上来问一下不就行了吗?”
纪封让薛睿出去打听一下,许蜜语那天有没有吃段翱翔的什么亏。
段翱翔听着许蜜语的话,觉得一句句像个响雷似的砸在他耳膜上。
纪封握着手机回味段翱翔最后两句话。
她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