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怆打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都是那边的贱人作梗,让你爸对我越来越不耐烦。我得打算起来,否则我们娘俩最后连渣都得不到!”
纪封心灰意冷地想,今年这岁,他恐怕没办法陪封雪兰一起守下去了。
他眼尾轻轻上挑,打断小服务员的聒噪,直接问道:“你们许主管现在在哪呢?”
新年快乐。呵。
他拉着一径要冲去外面追骂纪圣铭的封雪兰,不掩嫌恶地问:“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不能离开他?”
封雪兰歇斯底里:“我不可理喻?哈!请问我不可理喻是谁造成的?不是你吗?纪圣铭你没有心!你凭什么这么对我?纪圣铭你给我回来!”
可是眼下听到母亲的这番话,他听得有些心灰意冷起来。
小服务员说完,也瞪着眼看着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好像她面对的是个暴君似的。
纪圣铭气到手捂胸口,大叫逆子。
他扶着封雪兰走到沙发前坐下,住家保姆很快送来一杯温水。
陆晓妍想抽自己一嘴巴。她问得那叫什么问题,勤等着挨怼。
纪封压着心头上的火,想让封雪兰明白一个道理:“妈你明白吗,在这段关系里,不好过的只有你自己,被吊着的也只有你自己!”
他想,新年快乐个鬼。
陆晓妍连忙抓回注意力挺直脊背,想对老板问好,却被老板的冷脸冷眼瞪得一紧张,舌头在嘴巴里打起磕绊:“纪纪纪纪总好!大过年的您您您怎么回来了?”
纪封淡淡道:“我老子是怎么做老子的,我就怎么说他配听到的话。”
她想追出去,把纪圣铭的名字喊得痛苦凄厉。
小服务员一下更不知所措了。突然她想到什么,一瞪眼,一拍手,说道:“啊,我想起来了!还有蜜语姐……那个,许主管,她也在!本来今天她不当班的,但她怕过年人手不够,就义务来加班。不过她现在不在大堂,啊但她不是偷懒,她一直都在忙就没停下来过……”
好半晌,他才生气地憋出一句:“不管怎样我也是你老子,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吗?”
没想到好好一个大年夜,他居然会回到酒店孑然一人地过。
后面小服务员还在语无伦次地唠叨着什么,但纪封已经听不进去了。
纪封之前不管听母亲唠叨埋怨或者算计些什么,都像在听一阵风一样,听完也就过去了。
“这样,从明天开始,”封雪兰兀自地打算着,“你想办法,虚情假意也好,掺点真心也罢,你去哄着你爸,然后想办法把他的财产都弄到你名下来,只有放在你名下我才放心,绝对不能让你爸便宜了那个贱人和她的野孩子!听到没有?”
他穿越酒店大堂时,所有看到他的人都惊了一下。
封雪兰扬高声调:“你少来蒙我,今天芷纯告诉我了,她已经准备好和你一起在外面过夜跨年了,她家里人也都知道并且支持。”顿了顿,她开始苦口婆心地劝,“儿子啊,妈劝你见好就收吧,眼光高可以,但也别高得上天了。芷纯很不错了,家世好,漂亮,还有本事,哪点配不上你?再说了,”她脸上表情忽然一动,像想到了什么,有一瞬发狠地说道,“她父母都有头有脸的,和你爸也有很多生意上的往来,你如果跟芷纯在一起了,你爸就算为了亲家的脸面,也断不会和我离婚的。所你儿子,你一定要和芷纯好好相处,她真的是个条件一等一的好女孩!”
纪封心里嘲讽地想,何必只去怪那个贱人,问题的本质难道不是她丈夫做了出轨这种事?不是那个女人,也会有别的女人。母亲的悲剧是始终看不清谁才是本质上最恶的人。
“凭什么要离开?凭什么我要让位?你脑子坏掉了让你妈给外面的野女人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