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去?
阖家团聚的日子,能做到阖家的前提是得有个家。
她哪里还有家呢?
小的家已经散了。大的家也只把她当成个能吸血的活血库,早该一刀两断。
原来越是喜庆团圆的日子,越能照出她的孤独和惨淡。
但她不想亮出这份孤独和惨淡,亮出它们无非能叫人同情一下,可同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缥缈廉价的东西,不要也罢。
于是她告诉陆晓妍:“我谢谢你明年即将替我做牛做马啊。”
很快到了除夕这一天。
许蜜语都快忘了以往的春节自己是怎么过的了,她忙得没空回想和怀念。
没想到除夕这一天来酒店办入住的人会比预计的还要多。她忙着迎宾、接待、订房,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
她很感谢这样的日子里,酒店能有这么好的生意,让她在忙碌中来不及察觉到失落或者惆怅。
就这样忙忙碌碌地一直到傍晚。
有人来换班,她正好去吃点东西。
许蜜语甩单的动作稍微偏了力道,床单大半个都被她甩得差点脱落到地上。她马上调整动作重新甩了一次。
他猛地打住这个念头,狠狠地打住。
她其实并不需要许蜜语的回答,因为她自己问完问题自己就开始了抢答:“我觉得八成能成。不是都说吗,冷男都怕缠娘。再冷酷的男人,面对一个美女的主动攻势,早晚都得就范。因为男人么,总是的动物。如果我们女人的大脑回沟里刻的是个‘美’字,那男人的大脑回沟里刻的就是个‘性’字。”
许蜜语没有一条符合他的择偶标准。他清晰地告诫着自己。
柯文雪平时虽然八卦话多,但这时候却长了明白心眼,没有特意问许蜜语怎么过年也留下来加班。
柯文雪兀自继续播放八卦:“但纪总回蒋小姐说,自己晚上要回家陪母亲一起守岁。李昆仑后来跟我讲,男人最懂男人,他说纪总这话一听就是在找借口不想去看蒋小姐的跨年演奏,所以才把他母亲给抬出来。可是蜜语姐你知道吗,纪总不抬他妈出来还好,他这么一抬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纪封边看信息边皱起了眉。父亲居然要回家过年,这简直是良心发现。
纪封任由封雪兰洗脑式的碎碎念,始终波澜不惊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啊对了,还有个层的八卦!餐饮部那个你也认识的李昆仑跟我说,早上他去顶楼给纪总送餐,正好听到薛助理帮纪总接电话,用外放接的,电话里边是之前来酒店来得很勤那位蒋小姐,就是一度被传为是纪总绯闻对象的那个蒋小姐,蜜语姐你知道的吧?就是她。她告诉纪总她晚上有跨年演出,邀请纪总去看呢。”
……
许蜜语直接上了行政层。她问柯文雪要了门卡帮她先挨间脏房去撤单。
好像有谁躲在他的身体里,在劝他要不要再试一下。也许那些不适感,放在这个女孩身上已经是个最小值。将来换做别的女人,这份不适感或许只多不少。
“芷纯这么好的女孩,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呢?你说她要是能做我的儿媳妇多好。”
许蜜语也没跟她说上几句话,柯文雪就嘴里带着最后一口饭冲进了员工电梯。
她又羡慕又佩服现在年轻女孩处理感情的果敢干脆和不拖泥带水。
“芷纯这孩子,太漂亮了!”
许蜜语听得目瞪口呆。
只是一边做房间卫生一边闲聊天的时候,柯文雪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无意中还是说了点不该说的话。
“他怎么把自己搭进去了?”许蜜语一边麻利地用床单包床垫,一边顺势问着。
她讲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