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毫无成效。
“英语。”许蜜语回答。
但他好像已经补回了元气,连说话声里的恹恹劲儿都没了,变得充满力量起来。
纪封马上就醒了。
“不要停,一直读。读完一遍就翻回去重新再读。”
薛睿也跟着怔了一下。
纪封翻找文件的动作停了下,然后抬手从一叠文件中抽出一份来,递给许蜜语。
她忍不住问纪封:“就没什么事会让您觉得无法忍受地想犯困吗?”
夜里睡得不好,白天又补不上觉,纪封连胃口都一起跟着变坏起来。中午他几乎是什么也没吃,就让薛睿撤了盘子。
许蜜语被他一瞪,有点想往壳里缩,差点又要脱口说抱歉。
她想让薛睿代读,可薛睿一口气读了四五页,纪封毫无困意不说,还会不停纠正薛睿的停顿或者重音。
许蜜语问:“是药效不好用吗?”
然后只要她停下来,想喝口水,上个厕所,在房间里活动活动……全都不行。
试了那么多办法他都不肯犯困,她只读了两页英语,他就睡着了。
纪封靠在躺椅里,懒懒地告诉她:“明天的卤牛肉,我也要。”
一看之余,她不由有些震惊。
“……哦,这样。”许蜜语头回听说,吃药还挑食的。
“以外每年的这个时候,纪先生都是怎么挺过去的啊?”她忍不住又问薛睿。
她回身故作镇定地问:“纪先生,请问还有什么事?”
许蜜语其实本不想去大姐家的,可是大姐在电话里求她说,上次的卤牛肉吃完了,最近她胃口特别不好,吃别的什么都吃不下,只能吃得下卤牛肉,她求求许蜜语再过去给她做一点。
但许蜜语一停,他就会醒。
“还远,再挪。”
他缓了一下,然后自己也意外起来:“我刚才睡着了?原来听念经式英语还真的有用。”
许蜜语想着刚刚纪封教给她的那番道理。她直接说出了心里话。
薛睿摇摇头:“没用的。”
他们两个私下对了下眼神——刚刚,没错,骄傲冷酷的人间行走的嘲讽机,他确实在张嘴问人要吃的!
一直守在一边的薛睿意外了一下。
许蜜语接过低头看,原来是一份英文版的调研报告。
许蜜语想,怎么有的人就是这么奇怪,总让人对他的感谢连三秒钟都维持不了。
许蜜语读了两页之后,发现纪封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出声找茬了。
许蜜语到这会儿才明白他让她坐得这么近是什么意图。
“不只我这样,我们班同学都这样。后来我们只要睡不着,就会戴上耳机听会儿听力,或者听会儿外语文章,不出五分钟准保能睡死过去。”
许蜜语看着纪封淡定等回答的一张脸。好像她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或者随便说个假话敷衍他,他就不会轻易放她走似的。
薛睿又坐回到沙发上,继续去办公。
“……?”
“说心里话,别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纪封直接说。
总不会真的想跟她拉家常吧?
纪封言简意赅地吩咐道。
她暂时停止朗读,抬眼看了下纪封。
她看看纪封,又低头看看手里的英文文件,忽然就有点不痛快起来。
纪封听完没着急说话。许蜜语以为他还要难为自己一下,又得让她读上两小时英语才肯放她走。
许蜜语抿嘴笑了下,对他说:“谢谢您不是真的让我跪下。”
薛睿说:“是他觉得药的味道不好吃,挑食不肯吃。”
许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