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他的老父亲,他的老父亲再用交情来和纪圣铭打商量。
纪封看到纪圣铭,想到他在外面的女人和另外安的那个家。他失去了和父亲打招呼的。
封雪兰变得歇斯底里,她站起来猛地掀了桌子。一桌出自获奖名厨的好菜就这样轰然坠地,变成一滩滩灾难。
这就是纪封不得不面对的家庭。一个把人逼成疯逼成魔的家庭。
许蜜语知道自己讨人嫌,赶紧尽量长话短说。
她先劝纪封:“儿子,你尝尝这些菜,这是我专门对着你的口味让新请的大厨做的,人家刚刚得了国际大奖呢!”
纪封冷笑一声。
母亲封雪兰在一旁本来安安静静地听着。但听到和女人做戏以及用钱打发时,她忽然像被人按了某个人格转换开关。她一下子像变了个人,变了个脾性。
他忽然轻挑眉梢,目光犀利。
纪封找到一张藤椅,坐上去,叠起腿,眼神虽然向上看向许蜜语,却让许蜜语觉得他依然是在睥睨俯视自己。
她不知道该怎么措辞,最后支支吾吾地问: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才又决定不仅帮她扳倒原来的领班,甚至更帮她当上新任领班的吗?
“你怎么就确定,我这是在帮你?”
封雪兰本来想从儿子那里听到宽慰,可听到的偏偏是讽刺。
而讨厌她好像也已经变成一种深潜进意识里的本能。讨厌到后面,他甚至有点忘记最初是为了什么会讨厌她。
她痛苦地哭诉,问纪封:“儿子你说,妈妈到底哪里做得不好?纪圣铭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在外面搞三搞四我都原谅他了,他却一直得寸进尺地欺负我,他难道没有心吗?”
露台地面上嵌着灯,黄融融的光把夜晚都煨暖了,却煨不热纪封周身冷冰冰的气息。
把想问的都问完她才发现,她以为自己还算镇定,但其实她讲的话根本语无伦次。
因为她,和他的母亲那么相像。
封雪兰笑着解释:“我这不是想着,要是把陈大厨挖回家来,你就能天天回家吃饭回家住了吗。”
本来温婉高贵的笑容立刻不见,她仍旧美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不甘和狰狞。
明知道丈夫出轨,还偏要守在一段烂婚姻里,哪怕自己过得很惨,也不肯离婚。
纪封笑了,笑容里满是嘲讽。他的父亲并不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恐怕在以为他和段翱翔是为了争着睡一个女人而打了架。
起初他也同情母亲,心疼她在婚姻中的遇人不淑。他也恨自己的父亲,恨他风流韵事太多,对家庭从不负责。
“让我离婚?我陪你白手起家熬了一辈子,你现在发达了想把我一脚踢开?纪圣铭你想得美,休想我给你和狐狸精腾地方,不可能的!”
但另一边,纪圣铭坐在沙发上,不怒自威地瞪着纪封,还在等着他叫自己爸爸。
两个人无声对峙着。
上了露台,走到无人的一个晦暗角落,许蜜语站定,回身。
封雪兰赶紧走来打圆场:“儿子,别傻站着了,叫你爸一起,走了我们一家三口去吃饭了!”
面对母亲的喁喁哭诉,纪封直白地告诉她:“是你自己不想离婚,非要守着这样一个男人过下去,可不就得由着他欺负你了。”
封雪兰站在他身后,随手拿起什么都向他背后扔,碗碟筷子,座椅垫子,拿得起来的,通通丢过去。
封雪兰说到后面,简直已经是咆哮。她发疯发狂的样子,跟纪封刚进门时见到的气质贵妇判若两人。
封雪兰赶紧走去沙发前,软了身段去扶纪圣铭起来。那副讨好的样子让纪封在一旁看得几乎烦躁。
纪封从起初对母亲抱有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