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因为有点不确定自己真的敢知道答案。
说完她忍着残余的晕眩,赶紧爬起来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
纪封没有叫醒薛睿。他直接出门走去隔壁。
他一直没让自己去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觉得自己无法面对它。
他闭上眼,任由冷水从头到脚地冲刷自己。
她有点适应窗边强直的阳光了。
哪怕当他发现他随手捞进怀里的是个女人,就是那一刻,他其实也是能极力克制住自己的。
“我不想再留一个愿意自作主张的人在身边,滚。”
他吩咐薛睿,等下出去办张银行卡,在卡里存进二十万。
他说完转身就向外走。
他觉得自己脏了。
可那种脏掉的屈辱感却怎么都冲刷不净。在这种屈辱感达到峰值的某一刻,他甚至感受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
然后纪封又交代薛睿:“等下上班时间到了,去跟酒店老板魏思源要个授权,然后去找客房部负责人,让他调查一下行政层领班偷换耗品的事,再借由这件事直接把领班换了,让许蜜语当。”
段翱翔靠在沙发上,仰头放声地笑。
段翱翔一下怔住。
她迷惘又震惊,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怎么会躺在这而不是下面的客房。
许蜜语裹着被子,脑子有点钝钝的,他问的问题她吃不进脑子里去,她也想不出这问题对应的答案。
纪封回到自己套房的时候,薛睿已经醒了。
薛睿想问这卡是干什么用的,但看到纪封的眼神里满满地写着“你敢问立刻死”,他当即闭嘴听命。
从早上醒来,意识到自己和那个女人发生了关系,他不知道已经洗过几次澡。
许蜜语不明白纪封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直接告诉纪封:“不需要的!昨晚只是个意外,我不需要什么补偿。”
纪封已经懒得再打这摊烂泥。他怕脏了自己的手。
纪封忍不了他的污言秽语,挥手上去又是一拳,段翱翔向后踉跄,坐倒在沙发上。阿倪过来挡,纪封抬脚踹在他肚子上,把他踹弯了腰。
阿倪立刻走过来,护在段翱翔身前。
他深深地厌弃自己,厌弃自己居然能对那个女人失控。从前也有女人企图趁他醉酒从他这里得到一夜,他都成功克制住了自己。可昨晚他居然着了那女人反复欲拒还应的道。
而他的脏掉,是因为昨晚他们酒后发生了关系……
正在往医药箱里收拾东西的薛睿被他一连串动作吓得目瞪口呆一脸怕怕。
他刚刚醒过来,说话都语无伦次的。
他冷冷问了声:“段翱翔呢?”
纪封的声音中,冷淡里透着一分自厌:“我改主意了。我现在觉得,不能只有我一个人不好过。”
想到这个可能性,想到自己似乎沦为别人肮脏婚姻里报复的工具,纪封再次失控,他抬手就把拳头砸在大理石台面的茶几上。他手上刚刚被薛睿擦好药的伤口一下又迸裂开。他又抬手狠狠摔了一个杯子在地上。
看到纪封手背破皮,脸色也铁青,薛睿茫然又紧张起来。
“昨晚我着了别人的道,喝醉了。我想你也是。”
她忽然被身边人一把拉过去,她撞进他怀里。
但马上他又站直。
“你先下去吧,对于昨晚的事,我会给你一个能让你满意的补偿。”
走出房间,走进客厅时,他看到薛睿还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缓了缓,让尚不够清醒的意识和散碎的记忆都尽量回回笼。然后她躺在枕头上轻轻转头看向窗边。
手上的痛感传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