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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笔墨纸砚, 三年下来得多少钱吗?

好吧,就算这点钱对咱家来说不算甚么,可咱们与那些人非亲非故,为何要如此做?”

梨满自己就是幼时家贫, 被父母遗弃, 之后被舒朗捡回家养大的, 自然晓得普通农家想养活一个读书人有多困难,拖垮三代人不是开玩笑的,一般人家真下不了这个决心让孩子去读书。

拿钱说事儿,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借口罢了,梨满最不想见到的,是少爷辛辛苦苦,倾注心血,把学堂建起来,结果百姓因为种种顾虑,不愿送孩子去读书。

那太叫少爷伤心了。

她自小是陪着少爷,在学堂里跟着先生一起读书的,那时候少爷不定性,成日里坐不住,识的字还没有她多,很多功课都是她偷偷帮着完成的。

更是知晓想要有所成,没有三年苦功夫,纯属做梦!

三年时间对一个读书人来说太短,可对一个农家孩子而言,太长了,长到他乃至他身后的祖孙三代人看不到希望,惶恐不敢做出决定。

也不知舒朗看没看出梨满心底另有成算,不过在梨满的提醒下,他还真想通了件事:

“教育大计,百年树人,是整个泉州之事,怎能叫我一家出钱呢?”

于是他给他哥荣舒堂,给远在京中的十三和太子,给正在督建海船的十一皇子统统去了信,说了他的想法。

总而言之就一句话,钱要的不多,大家分摊下来,就是诸位对泉州百姓的一点心意。

这些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舒朗转头又去找了五殿下,旁人他也不认识,认识的也没有五殿下富有,他这人特别讲道理,薅羊毛从不逮着穷人薅。

五殿下听他的计划,先是一脸“你少拿这种闲事浪费我时间”,后来慢慢神色多了几分莫名,不知她究竟如何想的,最后叫人给舒朗拿了三千两,半是劝慰半是警告道:

“这是我以私人名义给你的,下面官员那里你别去惊动,安心做你的,此事暂且不宜与政务掺和在一起,要办就办成你自个儿能做主的。”

若是下头官员掺和进去,谁说了算还得一番扯皮,端的是浪费功夫。

也算是五殿下对舒朗释放的善意吧。

自打上次烈火国之行,出发前,舒朗从五殿下手里要了一颗美颜丹,被对方打出来后,这是舒朗第二回 从对方手里抠出东西。

啧,这消息如果传出去,外头人都得震惊好半晌,从五殿下手里拿东西还不用付出代价,舒朗当真是头一份儿!

要舒朗说,这可能是原身辛苦当舔狗,如今换他来享福,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典范。

至于他写出去的信,他大哥和十三两人,那是不多问一个字儿,就让人把银票送过来了,大方的很。

荣舒堂手里有钱,见了信,当即叫管家福伯亲自送了一万两银票过去,主要不是送钱的,而是看看他弟舒朗在这边儿过的好不好,适不适应当地的气候环境。

当初说好了要去四处游学之人,被一道圣旨压着在泉州城内打转,荣舒堂很忧心弟弟的身心健康。

碍于手头公务走不开,只能打发福伯亲自替他瞧瞧才安心。

到了十三这儿,他手里宝贝多得很,全是太子送的,现钱真没几个,他大手大脚惯了,手里有几个钱随手就花掉,反正他吃穿全都是太子哥哥养着,完全没有存钱的意识。

好不容易让账房先生抠抠搜搜腾挪出三千两,一股脑儿全让人送去泉州了。

回头还对着太子哥哥吐槽:

“好兄弟就是这样的,同甘共苦,毫无怨言。不过弟弟觉得好兄弟有这一个就够了,再多就太费钱了,要不起。”

总不能让太子哥哥帮他养好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