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正想阻止,伊塔送来了两包金叶子,道:“四郎说,替弈城,修路哒,算他的。”
宋县令抄起金叶子揣进怀里,挥舞着双臂呐喊助威,“兄弟们,上啊!”
半条街挖空了,街巷尽头是坊墙,坊墙根又是一口枯井,靳若示意众人停下来,在枯井边溜达了一圈,猛地抬眼,手脚并用翻墙落地,蹲下身,摸了摸地上残留的干泥,笑了,起身向前一指,“贼人去了那里!”
林随安纵身跃上坊墙,借着月光向前望去,靳若手指的尽头是一所三进宅院,宅中一片黑暗,只有大门外的两盏灯笼亮着。
牌匾上两个字:田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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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卧房内熟睡的方刻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脑袋,咕哝:“好吵。”
第232章
田员外是被宋县令从被窝里薅出来的, 吓得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宋、宋县令, 花花花四郎,你们半夜三更闯到我的家里, 想要要要作甚?!
花一棠摇着扇子,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田员外,笑了。
田员外只穿了一身单薄的内衫,愈发显得骨瘦嶙峋,头发还是潮的,光着脚,外衣和鞋袜不知所踪。
靳若学着花一棠的模样,背着手, 踱着劲儿劲儿的四方步,先绕着田员外转了一圈,又凑过去闻了闻,笑道:“足长四寸三分二, 身高五尺六寸三,体重九十八斤五两,虽然换了衣衫, 洗了手脚和头发,还是能闻到腐骨散的臭味儿, ”后撤一步,端端向前一指,摆了个和花一棠同款的傲娇造型, “今夜在花宅仓库偷走越窑瓷的飞贼就是你!”
田员外扑通跪地,扯开嗓门大叫, “冤枉啊,今天晚上我一直在家睡觉,从未出过门,我家的仆人皆可作证!还请宋县令明察!”
宋县令有些忐忑,“花四郎,这田员外在弈城住了快三十年了,为人老实厚道,安分守己,您会不会是搞错了?”
花一棠点头,“宋县令所言甚是,所谓捉奸捉双,擒贼拿赃,无凭无据的,的确不能定案。”
“要证据啊,简单!”靳若把田员外扒拉到一边,蹲下身看了看床底,敲了敲地面,一指,“这下面有个密室。”
田员外顿时面色大变,宋县令大惊,“来人,速速将床抬走——”
“让开。”林随安单手抓住床沿,呼一下将整张红木床抬起,扔到了旁边,宋县令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靳若踩了踩地砖,沿着墙角摸了一圈,瞥向田员外,“机关在何处?”
田员外梗着脖子,“什么机关密室,我不知道!你莫要血口喷人!”
靳若叹气,“师父,有劳您老人家了。”
林随安翻了个白眼,抽出千净,但见绿光一闪而逝,千净回鞘,地砖上多出了两条十字交叉的细线,靳若毫不客气踩了一脚,地面咔哒哒塌陷,露出了三尺见方的密道。
一室死寂。
田员外身体一歪,瘫在了地上,宋县令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花一棠啪合上扇子,笑容诚挚,“宋县令,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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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随安万万没想到,弈城中一个平平无奇的员外,居然在地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