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不止瞿慧,弥妮娜也是,”皮西道,“连小霜的案子之后,段红凝去了好几次永昼坊见弥妮娜,后来就出了散花楼的案子,我猜她们本来是想将弥妮娜的死也伪装成我做的,由此做实她们桃花魔的身份,可惜偏偏让王景禄搅了局,功亏一篑。”
皮西的表情甚是唏嘘,“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她们区区几个女子,妄想顶替我桃花魔的名号,着实有些不自量力,想来也真是可怜。”
池太守听得一头雾水,“难道桃花魔的名号还是什么好东西不成?她们要这个晦气的名号作甚?”
皮西挺胸抬头,“自然是为了名垂青史!”
“啖狗屎的名垂青史!”花一棠冷笑道,“只怕是遗臭万年吧!”
“遗臭万年又如何,起码名扬四海,妇孺皆知,比起你们这些碌碌无为的庸官,我才是那个能在史书上留名的人!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声在审讯室内激烈回荡,像墙壁上长出了无数的仙人掌,异常刺耳。
花一棠抿唇一笑,从袖口里掏出了小扇子,没朝自己扇,反倒对着凌芝颜摇了起来。
一直低头研究皮西供词的凌芝颜抬起眼皮,目光如炬,“你根本就不是五年前的桃花杀人魔!”
皮西的笑声戛然而止,“我就是!”
凌芝颜:“你适才说所有死者都是你精挑细选的猎物,你能背出所有人的名字、年龄、喜好和活动路径,那你说说第七名死者江温玉和第九名死者李秀丽的平日里都常去什么地方?”
池太守和夏长史诧异:直到昨日,这两名死者还是身份不明的无名氏,怎的才过了一天,凌司直竟是查出了她们的来历?
皮西笑容滞了一下,眼球转了转,“我当然记得,江温玉和李秀丽都是——红香坊的妓人,平日里就爱搔首弄姿,勾引男人,她们常去的无非就是那些胭脂铺子,绸缎铺子,还有酒肆之类——”
花一棠低低笑出了声,凌芝颜瞳孔漆黑如墨,“你确定?”
皮西仰头,“确定!”
凌芝颜眸光如冰,“这二人的名字是我编的,至始至终,我们都没查出她们的名字!且这二人并非红香坊的妓人!”
“不可能!”皮西大叫,“我桃花魔杀的都是不知检点的□□!她们用她们恶魔一般的身体诱|惑男人,玩|弄男人,玩完了就弃之如敝履,让男人倾家荡产,生不如死!我杀这些贱人就是替天行道,为我们这些苦命的男人堂堂正正出一口恶气!”
审讯室内一片死寂。
花一棠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花瓣般俊丽的面容上出现了骇人的杀意,这一次,连池太守和夏长史的眼中都带了怒气。
姜文德眯了眯眼,没说话。
凌芝颜面色铁青,苍白的手指轻轻抚过第七、第九名死者泛黄的卷宗,良久,轻声道,“她们是两个孩子,一个九岁,一个只有八岁。”
皮西如遭雷击。
花一棠站起身,走到皮西身前,撩袍蹲身,直直盯着皮西的眼睛,皮西眼瞳乱颤,根本不敢和花一棠的目光对上。
花一棠咧开嘴笑了,“你根本不是桃花魔,你只是一个想顶替桃花魔的名字无耻小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