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若想发扬光大,就要与那些成名的江湖门派一般,以武治门,树立威信,震慑江湖!”
喔嚯,果然是以嘴炮功夫立世的门派,吵架时候个个精神百倍,和刚刚一招就倒的状态简直判若两人。
林随安看得啧啧称奇,目光转了一圈,发现似乎少了一人,找了半天,总算发现了箱子后面的十长老丁坤,脸朝下趴着,居然还在装死,不由大为感佩。
这人是属蜗牛的吧!
花一棠用扇子敲了敲凌芝颜,低声问:“怎么搞成这样?”
凌芝颜掐着额头,感觉脑袋已经大了一圈,无奈道:“靳若说按净门的规矩,净门弟子可自行决定去留,愿意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然后,他们自己就吵起来了。”
花一棠长长“哦”了一声,冷笑道,“就他们这几个瓜子仁脑袋,吵到明年也没用,全是狗屁不通的废话。”
林随安诧异,想不到净门还挺民主。只是听这辩论的主题似乎不是去留的问题,而是净门的路|线方针问题,莫不是吵着吵着歪楼了,还是说,靳若此举有什么深意?
靳若的状态有些奇怪,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几名长老身上,而是向远处眺望,遥望着河面扑棱棱飞远的一群白色水鸟,在天际处仿佛一团飞舞的花瓣,河水的波光掠过他的额头,凝结在眉头的褶皱里。
林随安突然有种感觉,靳若似乎有些悲伤。
她还记得在王壕执念记忆中的少年靳若,对着夜空发下誓言:
【我要重振净门,让净门门徒吃好的,喝好的,睡在大屋子里,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过好日子!】
几位长老的吵嚷声更大了,靳若的视线终于投在了他们身上,沉默地看着,抿紧了嘴唇——林随安有些不爽了,靳若可是她内定的徒弟,怎么能受这般委屈。
林随安两步走到靳若身后,千净剑鞘咔一声戳在了箱子盖上,刀身藏鞘嗡鸣不止。
整座赏楼倏然死寂一片,几个长老立时闭嘴,恨不得将喷出去的口水都吃回去。
林随安冷眼扫过众人:“靳若是我徒弟,欺负他,找死吗?!”
靳若猝然看向林随安,眼睛绷得溜圆,东都净门众人脸皮疯狂抽动,写满了“喂喂喂,到底谁欺负谁啊?!”。
“靳若,放手去做,”花一棠将沈勋踢到一边,和林随安并肩而立,扇子摇得颇为嘚瑟,“师——咳,花某给你撑腰。”
靳若怔怔看着二人半晌,垂眼切了一声,站起身,迈步越过一众长老,站在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