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东晁眼睛越瞪越大,脖颈的脉搏越跳越快。
“你要找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和冯氏关系密切,但十分隐蔽,你查不到……”花一棠观察着东晁的反应,声音放得又轻又软,“不、或许你早就查到了,却进不去,又或许你进去过,却没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你需要彻底搜查那个地方,但这太难了,除非——”花一棠吸了口气,“除非因为某种迫不得已的缘由,有人硬攻进去,强行搜索。可冯氏在扬都权势颇大,又和扬都太守私交甚深,无人能查冯氏的地盘。那么,放眼整个扬都,唯一能做这件事的就只有花氏。”
东晁咧嘴笑了,“花氏四郎,果然名不虚传,早慧近妖啊!”
“你悄悄告诉我谜底,我帮你去把那个地方翻个底朝天如何?”花一棠笑道。
“你不是帮我,你是也想找冯氏的麻烦。”
“看破不说破,做人留一线嘛。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咱们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松松手指头,让我也喘口气呗。”
“你当我傻吗,我若稍有松懈,那边的小娘子就会立刻劈了我。”
“她又打不过你,你怕什么?”
“千净之主,不可小觑。我可不敢冒险。”
花一棠和东晁你一句我一句,竟然好似老友般聊了起来,林随安却是越来越紧张,她明显能感觉到,东晁虽然表面镇定,但随着时间推移,他的眼神越来越焦躁。
突然,林随安的目光捕捉到东晁的脚跟颤了一下,似乎是肌肉痉挛,忙不动声色退后半步,转换观察角度,顿时大喜。
东晁左脚下积了一小摊血,只是因为他一身黑衣,又特意将左侧身体藏在花一棠身后,所以她一直没发现。
他何时受的伤?林随安回想了一下,应该是之前他偷袭时,她回身的那一刀,当时的确有血飞出。本来以为只是皮肉伤,但现在看来,她明显小瞧了自己身体的应激反应能力,看东晁的反应,起码伤到了肌肉或者筋脉。
林随安长吁一口气,沉下心,将千净横在眼前,摒除所有杂念,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东晁的左腿。
只要一瞬间!一瞬间就够了!
花一棠充分发挥了话痨特色,聊得口沫横飞,东晁渐渐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回话,目光频频望向红妆坊坊门。但他的刀,一直纹丝不动逼在花一棠咽喉处。
林随安眯眼,缓缓沉下腰:再等等,他快等不急了。
突然,红妆坊外传来马蹄马嘶,周太守扬刀纵马,带着一众不良人、巡城兵和衙吏冲了进来,“冯公,花四郎,我来助你们!”
东晁豁然抬眼,就在这一弹指间,他的刀离开了花一棠的脖颈。
就是此时!
林随安足尖碾碎瓦片,整个人如箭飚出,瞬间到了东晁身前,左掌握住东晁刀刃,右脚蹬开花一棠,右手千净劈向了东晁的左腿,一连串动作几乎瞬时完成,花一棠稀里哗啦滚出去的时候,血已经溅到了林随安的脸上,东晁闷哼一声,杀意大盛,反手握刀插向了林随安的后背,可不知为何,他的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