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第一个孩子没了,气急打了王怀珍一巴掌,又替栽云求了恩典,如今栽云已经不再是贾政书房里的笔墨丫鬟,而是二房的赵姨娘了。
“二爷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二奶奶一巴掌,二奶奶如今正哭闹着要回王府呢。可我听说二爷就没管二奶奶,现在正陪着赵姨娘呢。”双杏如是说。
彼时张嫣正靠在贾赦怀中,一口一口喝着他喂过来的燕窝粥,听了这个消息只是皱了皱眉,叹一句“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也就罢了。
倒是贾赦挑了挑眉,他记得上一世二房的赵姨娘该是在贾珠出生那段时间被太太赐给贾政的,没想到如今这个被他祸水东引的栽云也姓赵。
只盼着这个赵姨娘不要再和上一世那个赵姨娘一般不成气候,必要时他也不介意让张嫣帮她一把,也好叫王氏尝尝苦头。
见张嫣吃得差不多了,他搁下小盏,吩咐双桃捧水来净了手,然后扳过张嫣的双腿搁在自己的膝上,双手沾了玫瑰花膏,先搓热了,这才在张嫣腿上揉按起来。
琴瑟院内室伺候的这些婢女早就已经看习惯了这副场景,自她们大奶奶身子重了,双腿就开始浮肿起来,也不知大爷从哪得的方子,日日拿玫瑰花膏来为大奶奶按揉双腿。
双桃双杏对视一眼,俱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她们自顾自地收拾好了东西,为夫妻两人铺好卧具,又熄灭了几盏蜡烛,这才依次退下了。
“今日之事,也算是栽云她的一场造化。”
没头没脑地听贾赦说了这样一句话,纵使知道贾赦对栽云并没有什么特殊感情,张嫣依旧有些吃醋,她最近被贾赦惯得有些娇纵,遂轻轻踢了一下贾赦的肚腹,问到:“怎么,你心疼了?”
“我心疼她做什么?”大掌捏住作乱的小脚,贾赦有些莫名其妙,一边抬头去看张嫣,一边说到,“原不过就是想叫她做一枚钉子的,如今钉子牢牢的扎在了那里面,人哪还能心疼钉子?”
灯火有些昏暗,然而灯下观美人别有一番滋味,贾赦心念一动,轻笑到:“莫非,嫣儿吃醋了?”
见她不应,贾赦越发肯定了,灯火昏黄,他的那一双桃花眼映了火光,熠熠生辉起来,他凑近张嫣的耳边,轻轻啄了她的粉颊一下,笑到:“小醋缸,我只心疼你一人。”
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因说话而吐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垂上,叫张嫣瞬间红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