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事,不得与旁人提及, 知道了没有?”
“知道,知道!”阿福顶有分寸地点头如捣蒜, 在确认瑜珠再没有事情要吩咐后, 忙不迭离开了后门。
隔日, 果然有人问他:“阿福,昨日夜里还有你说的那股响动吗?你找到原因了没有?”
阿福眼观鼻鼻观心:“找到了,我昨夜打着灯笼去瞧了,是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我把他赶走了,他就没再来了。”
下人们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又去各忙各的。
瑜珠正在吃着早饭,那个被她从公主府带回来的男人已经正式有了姓名与籍户,叫江昱升。瑜珠问他日后想做什么,他板正地站在边上,道:“想做江府的家丁。”
瑜珠便笑了:“想做江家的家丁自然可以,但我瞧你会看书识字,认得的字还不少,给自己起的名字也不差,难道不想去试着继续念书,参加科考吗?”
江昱升愣了一下,这不是一个差点就成了面首、如今寄人篱下、浑身上下摸不出两个铜板的人该有的想法。
“属下……不敢。”他显得有些畏手畏脚。
瑜珠却认真地问道:“为何不敢?我府上的丫鬟和小厮,都是凭各自的本领做合适的事,若是有谁道他会识字,愿意念书参加科举,搏一搏,我也很乐意出钱供他们去功成名就,只要事成之后不要忘了我就好。”
她说罢,又观察他一身紧绷的腱子肉。
夏日里大家穿的衣裳都不多,他兴许从前是更偏向于习武的,除非足够宽大的衣裳,否则穿在身上,便总会显得紧绷与窄小,手臂上的力量与壮硕,显露无遗。
“或者是武考呢?”她道,“你一身的力气,瞧着倒也像个行家,既是失忆,总该将从前的志气都找回来,有打架的本领,又会识字,可不像是普通家里出来的人。”
男人的额上落下一滴汗:“是,但我实在想不起,自己从前是做什么的。”
“那便慢慢想吧,我也只是给你出出主意,要不要走科举,还是留在我身边做个能干的家丁,全看你自己。”
她从不做强迫人的事,用完早饭,便喊人来收拾东西。今日的铺子里也是一大堆的事情要忙活,她得早点赶过去。
可就在她收拾好临要出门的时候,她见到了这几日一直来无影去无踪的沈淮安。
她想起,这人说的是昨日夜里要来见她,却不曾到。
只怕是那些事绊住了他的脚。